沈清棠只在季宴时上房顶时抬头看了眼。
再次感慨:会武功真好!冬天不怕冷,夏天不怕热。
沈清棠抱着糖糖喂奶,看她的状态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并没受什么委屈。
心中的疑惑也更甚。
按理说,从宁城到季宴时所在的山顶,最起码也得两天时间,毕竟其中一段距离不能过马车。
从昨天到现在不过才十二个时辰。
就算春杏和季宴时的轻功一样好。
一来一回也得有一个人彻夜未眠。
重点是,本该在昏迷中的季宴时为什么会在这里?
显然,现在的季宴时不是能回答她问题的状态。
客为什么过了一个多月,季宴时的状态还跟初到南疆时一样?
不,还不如南疆时。
别人或许感觉不出来,作为一个跟季宴时朝夕相处过大半年的人来说,沈清棠很清楚,季宴时现在的身体状态很不好。
纵使他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的脸色也不是初到南疆时的冷白,而是苍白。
春杏若是带着糖糖去南疆找季宴时,那么李婆婆带着果果会去哪儿?
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的疑问一个叠一个,乱成一团麻,理不出头绪。
等沈清棠抱着糖糖从怡红院里出来,秦征跟季宴时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看两个人的站位不难猜出,秦征想进怡红院,季宴时不让。
两个人像两只炸毛的公鸡,全身防备的看着对方。
秦征除了防备之外,还跃跃欲试想攻击季宴时。
而季宴时一贯高冷,负手而立,没把秦征当回事。
眼看秦征受不了刺激就要动手,沈清棠忙开口制止:“秦征!怎么样?找到马车的痕迹了吗?”
李婆婆往右走如果不是到镖局找沈清棠,就是驾着马车离开。
对,还有镖局。
沈清棠侧头看向隔壁的镖局。
秦征点点头又摇摇头,“痕迹倒是能追踪到。但是只能追到城门附近。城门附近来往车辆太多,不好查。”
只是不好查,不是不能查。
要查也得入夜以后,摸黑过来查。
要不然大白天他弯腰撅屁.股在地上找来找去,来往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他,围着他。
就连守城兵也握着手中兵器用防备的余光一直瞄他。
脸皮厚如秦征也很难继续。
幸好他机灵,自己扔了一锭碎银子,佯装找到了丢失的银子。
沈清棠点头。
到过城门,李婆婆应该是出城了。
她会去哪儿呢?
听郎中的意思,应当是李婆婆给问果果做了类似现代的急救。
李婆婆也会医?!
沈清棠点头示意镖局的位置,“我去问问镖局的人,昨日李婆婆有没有给我留口信。你帮忙去写信给季十七他们,问问看到底怎么回事。”
秦征应下,“那我去镖局问吧!正好借他们纸笔用用。不过……”
秦征往前走了几步,停下,回头指着季宴时对沈清棠道:“他身上应该有小烟花。你要过来放出去,若是季十七他们看见自会过来。”
说罢继续往前跑。
沈清棠心想从宁城到南疆按现代测量尺度最起码也得一百公里吧?
什么烟花能在一百公里之外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