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首领说话,那小孩想起刚才依稀听见首领带着怒意的声音:“是之前来寨子里的那个男人做的是不是?!”
他刚刚还看见那个人了,他刚刚还看见那个人了!
小孩的阿妈几乎是颤抖着身体把孩子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首领...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人首领的目光扫过掩声哭泣的人,还有不少不敢上前查看地上尸体的苗人们,脸上的神情冰冷:“我会杀了他,我一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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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经年,解家九爷兜兜转转,当年从长沙分开的挚友,终于还是在杭州又见了面。
吴老狗叹了口气,看着多年后又重新坐在一个桌上喝茶的老朋友,有些感慨:“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
解九苦笑了一声:“还说别的,你的日子好过?”
吴老狗不说话了,九门里,没谁的日子是好过的。
“一别经年,真是许久未见了。”
吴老狗喝着茶,脸上带了些从前在长沙没有的沧桑。
屋里女人抱着个孩子朝这边走来:“表哥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吴老狗看见那孩子脸上总算带了几丝笑意,接过女人手里的孩子,解九朝她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目光很快又落到那孩子身上:“这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孙子吧?”
吴老狗将孩子抱在怀里逗了逗,道:“叫吴邪,算算,竟也过去两年了。”
解九笑了笑:“我家去年也生了个,今年十月里也该一岁了。”
小孩眼睛很大,看着这位突然出现在他家的人,脸上写满了好奇。
解九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改天把我家那个也带来,这俩小家伙指定能玩一块儿去。”
正逗着逗着,解九皱了皱眉,把那孩子脖子上挂的东西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这不是....”
吴老狗看了眼被他拿出来的平安锁,又想起了自己往年不幸的遭遇。
“是当年那位给的那把。”
解九倒是带了几分惊讶:“你不是不乐意叫自己孙子给那人吗?何况如今人好像还躺在十一仓。”
吴老狗提起这件事就被气得心梗:“早年间同你写信说我被一个外国人骗了的事你可还记得?”
解九看着手里的平安锁,没看出来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几年前,霍仙姑曾来过一趟,说谢家有个人打听我,我一听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他哪跟谢家人打过交道?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回事。
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吴老狗才把不知扔哪了的平安锁和谢淮安的信翻出来。
当年就觉得那平安锁有机巧,可惜他没看出来哪有问题,再次把平安锁翻出来的时候真是越瞧越不对劲。
他花了好些天才把那锁琢磨了个透,看完从锁里拿出来的字条,吴老狗差点没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