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日被他推的一个踉跄,没等他开口,女人带着嗤笑的声音传来:“可不嘛,几个人当中,除了张念,就他最有病。”
张九日不用回头都知道身后的女人是谁:“张海杏,你什么意思?我还要谢谢你没把我当成五个人中最有病的?”
张海杏懒得搭理他,张念这几年犯病,张九日也没好到哪去,天天不是训练就是往外跑,谁赢了他一次就非得抓着人家打个爽,不赢回来誓不罢休的样子。
她抱着臂,对瞎子道:“我哥让我们先走,他办完事随后就到,你说谢淮安临走前给你留了信,根据信的内容,你有什么猜测没?你觉得他可能会去哪?”
张九日一听张海客要留下,眼一眯:“张海杏,你说你哥要留下来?张海客为什么要留下来?族长是不是回来了?”
听见‘族长’两个字,黑瞎子张了一半的嘴又闭了回去,哟,没下落的有消息了?
“滚一边去,怎么哪都有你,这边据点的事有多少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让你留下来你处理你能乐意?”张海杏记着张海客的话,毫不客气两眼一闭就是骂。
张九日一时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黑瞎子:“不知道,也猜不到,他信上只说了要我给一个人使点绊子,让我注意安全,就没别的了。”
张海杏愣了一下,闻言毫不客气道:“你表哥你什么都不清楚?!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
她哥虽然也各地跑,但第一个知道张海客行踪的一定是她,怎么到了瞎子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黑瞎子:有被中伤到,谢谢。
“我从二月红那儿知道他是有事去做,初步猜测应该跟他朋友有关。”
朋友?被怼的说不出话来的张九日挠挠脑袋,这个词他熟啊,四十二年前也听过。
“我们当年见到谢淮安的时候,他说自己是被朋友坑进那个墓的,不知道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朋友吗?也不知道是什么朋友,挺危险的一个墓,说坑就坑了,应该也挺厉害的。”语气里竟有一丝羡慕。
黑瞎子算是摸清这人的性子了,武痴加智障,挺好的搭配。
不过听张九日这么说,黑瞎子直觉应该是同一个人,听八爷跟他说,谢淮安还被那个朋友坑了件损阳寿的事,让他以后找到谢淮安劝他断交。
“他有跟你们描述那朋友什么样吗?哪的人?籍贯何处?家在哪?”
张九日不作声了,这上哪知道去?谢淮安那人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最起码对小鬼是一副知无不言的样子,但谁第一次见面就上去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刨根问底的挖出来。
这不纯有病吗?
张海杏睨他一眼,你也知道有病啊。
她道:“谢淮安那个朋友就提了一嘴,我们比他先离开那个墓,临走前他说自己要在那墓里等人,等的应该就是他的那个朋友,只是等没等到我们就不清楚了。”
那个墓,又是那个墓,还有谢淮安神秘的友人,瞎子沉思一瞬:“那就再去一趟当年你们见面的地方,总有些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