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平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果这么说,就说的通了。
“那沈南和老邰的关系你知道吗?”谢平夏又问。
“知道,他们是同期的,我岳父也在警校读过。”郑川点点头:“他和老邰,还有一个姓郑的,关系应该不错。”
谢平夏的脸色微变,她不由得抬眼看了郑川几眼:“沈南真的是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你啊。”
“所以,我能进去看一眼邰局吗?”郑川问道。
“跟我来吧。”谢平夏沉吟了一下,然后在前面带路。
郑川舒了一口气,然后跟着谢平夏一起走进了医院。
重症室里面的邰文峰,依旧只能隔着窗户在外面远远的看一眼。
他身上缠满了绷带,那张平日里看起来严肃的脸现在毫无生气。
郑川心中一酸,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情绪,没让自己的眼流落下来。
“老邰算是度过危险期了,但是目前还没办法醒过来。”谢平夏淡淡的说:“ 有可能,他这辈子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我……懂点医术,我能进去看看吗?”郑川犹豫了一下说。
谢平夏瞥了郑川一眼:“能带你进来,已经是破例了,你别得寸进尺。”
郑川咬咬牙,无奈的点点头:“肇事司机呢?”
“昨天自杀了。”谢平夏淡淡的说。
“那就是彻底的死无对证了?”郑川的拳头不由得握了握。
“他一死,后面的线索就彻底的断了。”谢平夏瞥了一眼郑川,她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郑川的反应。
“说说沈南吧。”谢平夏问:“据我所知,你呆在沈南身边的时间并不久,你凭什么能让他这么信任你?”
“我是他女婿啊,他又没儿子,他不信任我还能信任谁?”郑川脸不红气不喘的扯了个谎。
谢平夏盯着郑川,好半天才道:“就这么简单?”
“对,事实就这么简单。”郑川一点头。
谢平夏又盘问了郑川好几个问题,见实在是问不出来什么,只得做罢。
她挥挥手道:“人你也见了,没什么事就走吧,老邰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郑川点点头,他又深深的看了邰文峰一眼,然后依依不舍的走出了病房。
他在感叹,外公在就好了,他过世前,已经领悟了“灵枢六运”。
这门医学融合六经病机,调枢机以破生死。
有他在,一定能让邰叔醒来,可惜,自己学了这么多年,连灵枢六运的门槛都没摸到。
看着郑川走了出去,谢平夏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透过重症门外的玻璃,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病房中的邰文峰:“老邰啊,你出事前曾说,已经安排了人去调查沈南还有四海集团了。”
“可这个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