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方法一旦说出,对相爷来说就是致命的。
当然,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会心慈手软。
姜轻鱼深吸一口气,看向自家三哥:“去替我叫一下春红备车吧,麻烦三哥了。”
姜承佑嘴唇轻轻的压了一下,眉头染上几分愁绪,双眼深深的盯着:
“你打算怎么做?”
姜轻鱼没有回答,只是一笑置之。
姜承佑便不再说话,低着眼睛苦笑了一下。
也是,经过了怡翠那件事情,小鱼儿估计会更加成熟一些。
她聪明,可她此前就是太信得过大家,总觉得所有人都会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可就偏偏这么一次,让怡翠知道了要如何去替死。
或许以后,她的手段会更加高明,也更加神秘。
只是现在,姜承佑只觉得自己在用一根名为“失去”的原料编织出“成长”的刺,刺进自己心爱的妹妹心口。
他嗓音略显底气不足,微微笑道:“小妹,一条路走的越深就注定会失去的更多,这是人们必须接受的命运。”
不会有任何人能在命运手中既要又要。
选择的同时,也是放弃。
他希望小妹能更早的明白这个道理,因为这一次的失去绝对不会是全部。
姜轻鱼看向他,微微笑了一下:“多谢三哥提醒。”
姜老三没再多说,转头去让春红备上马车送姜轻鱼入宫。
短短几日的时间,人们已经遗忘了悲伤,所有的一切都走上了正常的轨迹。
遇到姜轻鱼的车辇,还有些人会兴高采烈的喊一声“侯爷”。
这一声侯爷几乎快要让车内的姜轻鱼魂飞天外。
噢,如今的她,也是侯爷了呢。
她恍惚间瞥向窗外,人们都用崇拜,看着“英雄”的目光盯着她的车辇。
姜轻鱼挂功拯救秦北郡的事迹如今已经人尽皆知。
她自然是称得上一声英雄。
只是完全想不到时间过得那么快,睡一觉的时间竟然能够发生那么多事情。
她竟一时间惊觉,原来权力并不能使人开心,满足。
姜轻鱼沉默片刻后才开口:“怡……春红,把车帘拉上吧。”
春红:“是。”
她拉上了车帘,转头问姜轻鱼:“小姐是伤心了吗?”
姜轻鱼摇摇头,声音平静道:“只是忽然间想念某个人了。”
相爷,当年你拿着黄金墓作为筹码入局时,心情是否也如她一样?
但也因为如此,她也拥有了更加不能退让的理由。
所有的私情,就等分出高下之后再谈吧。
……
如今的姜轻鱼已经能够不再凭借令牌自由进出皇宫,人人遇到她都得说上一句“见过侯爷”。
上朝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姜轻鱼打算前往公主的居处。
可刚过一个转点,她却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人站在面前,戴着一张白银面具,姿态挺拔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一般。
两人对视许久不语。
他开了口:
“鱼儿,许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