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直接烧了徐有福的手臂。
谢沉渊转头看向徐有福,最后一次命令似的暗吼:“我让你滚!!!”
徐有福不紧不慢的起身,最后一声叹息。
“谢沉渊,若是你狠不下心,那我也只好自立门户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
独留谢沉渊在原地,青铜面具的下缘一边流着血,他的眼睛一边闭上。
闭上眼,眼前全是当年族人被屠戮的画面,惨叫声。
那恐怖的火焰将十万人埋葬,同时埋葬的还有他自己,真实的他。
他没有回头路。
也不想逼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
他知晓分寸,知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可为何当她如此残忍的说出,不要他爱她的时候。
他的心会如此之痛?
是因为血源契约?
还是因为……
姜轻鱼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重要。
可无论如何,姜轻鱼都不会是一场变数。
因为他必须完成他想做的一切。
……
姜轻鱼夜里回府,姜家如今因为姜轻鱼已经今非昔比。
又是承诺御赐表字,又是封异姓公主,这在大幽不说绝无仅有,也是极为罕见的了。
无数人踏破门槛前来送礼,姜父姜母无比疲惫,尤其是姜父,明明吼了好几次不要送,结果还是一点用也没有。
姜轻鱼回来时,两人都还在拒绝。
姜轻鱼道:“全都收下吧。”
父母二人不理解,但姜轻鱼自己都开口了也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打发了送礼者之后闭门谢客才问。
“小鱼儿,这些人送礼他们心思不净啊!他们是图你身子,图你名望,图你权利啊!”
生辰宴过后,姜轻鱼本就算得上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女,帝师之死更是将她推上巅峰。
如今整个京城,需要让她跪的都没几人。
谁能想到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三个月内能够做到这一步?
她如今何止是有权,简直是奇迹般的登峰造极。
求亲声自然非同小可。
姜轻鱼道:“我知晓他们想要什么,可即使是回绝了礼物,他们也仍会再来,不如全都收下……莫非我一人还能全都嫁不成?久而久之他们便晓得自知无趣。”
“何况……陛下早已赐了我一段姻缘,只不过婚书在我手中,我尚未公开,他们这礼送来了我也不必理会,即使想要责难家中,也得先过陛下那一关不是?”
“御赐的姻缘,他们可搅和不了。”
姜父姜母闻言吓了一大跳,“御赐的姻缘?我们怎么不知道!”
姜轻鱼苦涩的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说自己有些累要回屋休息了。
为何此前没说?
因为……她以为自己用不上来着。
姜轻鱼连续几日的疲乏在躺在床上那一刻终于感觉得了一些解脱。
可惜,这份解脱没有持续太久。
翌日一早,陛下召见。
——作者的话——
谁说这感情线不好啊,这感情线可太好了。
相爷当面:不要自作多情。
相爷背后:滚!(吐血)(柔弱)(痛苦)
七七:其实是为了偷偷吐血才赶紧找借口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