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轻鱼坐在了椅子上,情绪十分复杂。
冷静,冷静姜轻鱼,这一切都是那位翌王的离间计罢了,扰乱你前路的花言巧语罢了。
你从一开始走到今天,你现在已经无限接近于目标,很快就能救下家人了。
相爷如何,相府如何,你都是知道的。
他们一直在帮你,不是吗?
可……真的会有人无私帮助吗?
旁边的高河见姜轻鱼如此,赶紧坐下解释:“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他们就是刻意离间你与相爷罢了,相爷姓甚名谁你不是一清二楚?哪儿有他们说的那么玄乎。”
姜轻鱼抿唇:“可我……确实从未见过相爷真容。”
高河:“哎呀你别想那么多,相爷就是丑了些才戴面具,年纪大了总有一些怪癖,你管他长啥样呢!”
不,不是真容,而是真心。
她知道,相爷面貌丑陋不过只是幌子,她隐约见到的那部分便足以称之为美男。
她还十分眼熟,极有可能见过。
她与相爷相识已久,只知相爷不断在忙碌,游走在最前端做了不少了不起的事情。
可……她确实连相爷所求何物都不知道。
相爷又为何不肯对她坦诚相待……明明,明明她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
真的会有人无欲无求,却能为其他人奉献那么多?
姜轻鱼不信。
姜轻鱼抿着唇,闭上眼,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
“我会亲口去问相爷。”
但在去找相爷之前,她还需要去拿到自己必须要拿的东西。
相爷曾经告诉过她,帝师手中有他需要的东西,而帝师这些日子的相处里,也隐隐透露出她需要完成陛下的指示。
如今一切都已经初步完成,帝师也要兑现她的承诺。
她要先去相府拿到那个东西,明白那个东西……或许,就能明白相爷到底需要她做什么了。
或许,这是她唯一能够反制相爷的机会。
只有拥有反制相爷的机会,她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相爷面前,询问相爷到底想要什么。
她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更不能摔下去。
她没有退路。
没有人值得完全信任,只有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真实的。
姜轻鱼下定决心后,转头看向怡翠:“怡翠,备车,我们去一趟太学,拜访帝师。”
……
到达太学。
帝师正在与贵客交谈,门童转告给了姜轻鱼,让她一个时辰之后再过来。
姜轻鱼焦急的心也不得不稍微冷静下来一些,正好一旁的怡翠鬼使神差的提出去找席公子。
姜轻鱼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
两人来到了席林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