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年魏瑕刚成年,还带着四个弟弟妹妹。
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难以想象,那一刻魏瑕究竟面对什么。
....
“去报警啊。”
“你...这种事情一个人扛不住!.”
彼时,疗养院。
孙海洋如今身躯愈发衰弱,咳嗽,但依旧威严。
他叫昔日部下调来档案,关于魏家的一切档案。
直到看到魏瑕父亲一栏。
滇面贩毒线缉毒大队长。
曾铲除多条试图入境贩毒线路。
孙海洋神色复杂,收起资料,面色愈发苍白。
缉毒警啊。
他终于知晓为什么魏瑕不愿报警。
缉毒警得罪的人太多,甚至背后可能还有高官的影子,如果贸然报警可能反而不好。
“怪不得你自己面对...”
“敌人太大了.....大到了难以想象。”
孙海洋叹息,想到昔日一次次身影交错,终于沉默。
25年除夕夜,很多人都在过年。
火锅,年夜饭,鞭炮,烟花,甚至看联欢会。
也有家庭在看长子对比直播节目,看着魏瑕癫狂决然,冷静理智。
“这种人,会是好人吗?”
业城,一名全职母亲复杂开口。
骆丘,两名少年也在看着:“也许他不算好人,但他从来都不坏。”
少年目光复杂。
用一切为父母报仇,拼命保护弟弟妹妹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
魏瑕长子人生回溯新画面。
新一幕开始。
小黑屋,楚艾奄奄一息,伤痕遍布,他瘫坐在椅子上,没有挣扎迹象,轻微喘息。
看到面具人再度回来,楚艾没说话,他甚至不敢求饶,只是绝望。
魏瑕手中深棕色塑料瓶液体晃动,轻轻放在楚艾面前。
这瓶农药是他特意挑的,一如去年除夕夜,那个摆放在母亲面前的药瓶。
然后魏瑕打开农药瓶子,掰开楚艾的嘴。
之后魏瑕离开。
....
正午日光从枝头洒落,斑驳一地,晒在身上带来一点温热。
岁月静好。
只是越美好,魏瑕越是落寞,低头。
昔日父亲希望自己做一个警员,母亲则希望自己能步入仕途,或者医生律师也不错。
但现在呢?
魏瑕抬起手,阳光照射下染上几分殷红。
脏得很了。
“对不起,爸妈。”
“我没能继承你们的荣耀。”
“我身上也没有正义的徽章。”
魏瑕喃喃开口,低头看着那些纹身和伤痕。
这些狰狞的痕迹像在嘲笑自己。
阳光再盛大,他这副身体永远都只能待在肮脏泥潭。
“我没能成为医生,也不会成为律师,更不会继承父亲的身份。”
“爸妈,我让你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