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腰的左右两侧,映入眼帘的,是带着红色指痕和用力偏重处已经晕出淡淡青色的暧昧痕迹。
沈斯闲呼吸一凝,只可惜还没等沈斯闲看的更仔细些,反应迟钝的沈霜见,就抱着自己压下了衣摆。
他不让沈斯闲这么看他。
于是心彻底提起来的沈斯闲又掀起他的长发,并拉下了一点衣领露出锁骨。
比起腰间痕迹,沈霜见颈侧的痕迹更是刺目的不行。
后颈,锁骨,那因为皮肉金贵而被迫留下的红痕。
这样的痕迹,清楚人性的烂污的沈斯闲,又怎么会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情景,才会留下。
沈斯闲现在是真的很恨。
他有数不尽的问题想问,可偏偏沈霜见生来纯净,他甚至没办法将那些过分清晰的字眼,宣之于口。
人们总说长兄如父,可他们之间,却偏偏继承了东方人最含蓄的距离。
就算是最亲密无间的家人,也没办法在这样的事情上,挑的太明,说的太过。
沈斯闲甚至觉得自己现在连肋下,都愤怒到隐隐作痛。
“他,他对你做了…那种事?”
沈斯闲问的隐晦,可偏偏沈霜见对这些事,除了正常的生理课程外,又一无所知。
于是忐忑等待一个答案的沈斯闲看着茫然眨眼的沈霜见,良久也没见到点头或是摇头的动作。
感受到沈霜见此刻的懵懂和迟钝,沈斯闲只能抿唇,换了一种方式去问。
“他,有没有脱衣服?有没有解开……裤子。”
沈斯闲说的艰难,但如果不这么说,他又还能怎么说。
但万幸,在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后,他得到的,是沈霜见诚实又缓慢的摇头。
在这一刻,沈斯闲因忐忑而提起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一半。
他垂首,又轻声细语的问了几个问题,又安抚了受到委屈的弟弟一会。
他放好了热水,又叮嘱沈霜见洗好在房间里等他,等到做好这一切后,沈斯闲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他不发一言,只是沉着眉眼,先是慢条斯理的卷起了手臂的袖子,随后解下昂贵精致的腕表,修长的手指一勾,腕表就被随意的扔到了沙发上。
沈斯闲推开门,只身来到走廊处的时候,两扇卧室的房门都是大开的。
就好像对方,早就预料到沈斯闲会来算账,所以提前恭候。
谢惊回的房间布局,和沈霜见的房间布局没有差很多,同样全屋通铺了干净柔软的地毯。
可沈斯闲却没有心情看这些陈设布局,他反手带上了门,冷厉的目光对上时,沈斯闲甚至不想废话一句。
他缓步靠近,指节在握紧时,甚至还会清脆的发出关节的声响。
而谢惊回对此,则是毫无反应的平静,他甚至不准备做出一点抵触的防备。
相反,谢惊回在和沈斯闲充斥怒意的视线对上时,他毫不犹豫,抬手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足可见他究竟用了多重的力道。
可谢惊回却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偏过去的侧脸上,神情专注而冷淡。
而他这突然的行为,也让沈斯闲眉头皱起,怒火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