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坐到魏纾另一边,眨巴眨巴眼睛,“你都不知道,去警局做笔录可麻烦了…”
他话多,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全心全意逗魏纾笑,想让她不那么难受。
魏纾勉强笑了一下,眉头紧蹙,“当时车祸的情况,你可以和我说一下吗?”
张延回忆了一下,“刺伤齐庸的那个男人当场死亡了,齐庸的腿伤的最重,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
魏纾面色沉重,捏紧了手心,指尖掐在肉里,她没作声,宗曜厌恶的看了一眼张延,心道晦气。
垂眸看见魏纾紧握的双手,宗曜不由分说的拉过她的手,强硬撑开她紧攥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语气不满:“你又这样,掐的自已手心全是印子。”
魏纾泄了气,垂着头不说话。
张延将两人动作收入眼中,翡翠色眼眸闪过戾气,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三人一直等在外面,临近八点时张延去买了三份晚餐,三人一起吃完,半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
张延上前询问情况,聊了一会儿后回来,魏纾立即站起来,急切的看他。
混血青年无奈一笑,“小纾,不用这么着急。”
“齐庸到底怎么样了?”魏纾声音有些颤抖。
宗曜站在魏纾身侧,闻言双目沉沉望向她,掩去眼底的冷意,面上平静无波。
“齐庸双腿瘫痪了。”
魏纾头有些晕,手被宗曜抓住,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
张延连忙补救道:“不过医生说这是暂时的,只要后续恢复情况好,两年内就能站起来。”
齐庸被转移到顶层病房,魏纾前去看望,隔着一层透明玻璃,他面色苍白,双眸紧闭,曾经仙气氤氲的脸如今脆弱的下一秒就要消散掉。
回到寝室后,魏纾给蔺亦打电话。
“齐庸双腿瘫痪了,蔺亦,是不是因为木牌吸走了他的气运才会这样?”
蔺亦那边愣了好一会儿,“你说啥?”
“齐庸…”魏纾还没说完,蔺亦便打断了她的话,“好好好,我知道了,让我捋捋…”
蔺亦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是因为木牌,木牌顶多会让他们倒霉一段时间,但绝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这不是你的原因。”
“依我看,他这是以前作的孽被清算了,要不就是那几个男的斗红眼了,总之不是你的原因。”
“再说,真要是因为木牌,我这个制作木牌的人早就被雷劈了…好啦,没什么事我挂了,我整天忙的很,你找回溯信物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魏纾冷静下来,“还没有。”
“不过…木牌还要给齐庸戴着吗?”
蔺亦也觉得难办,“这个我说了不算,得看他自已,他想取就取咯,反正还有其他四个人,影响不是很大,你跟他说说呗。”
“嗯,好。”
挂断电话,魏纾陷入沉思。
晚上十点的时候,魏纾正缩在床上刷手机,突然弹出宗曜的消息。
——刺伤齐庸的那个人是齐庸的二叔齐逸,齐庸曾经精神控制了他,半个月前张延跟齐逸联系上,他给齐逸提供了解除精神控制的药物,今天下午也是张延把齐逸叫过来的,齐庸和齐逸打架时,匕首掉到我们这边,是张延把匕首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