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朱九真抱住的一瞬。
苏信整个人都惊住了!
要知道,邀月留下的那张青铜面具自打他戴上后就从未摘下来过!
身上还裹着一件异常宽大的黑袍!
长长的黑色帽檐,将自己大半个脸遮得密不透风!
可以说浑身上下几乎没露出一丝破绽!
‘小贱人到底是如何一眼就把我认出来的?!’
‘还直接扑过来!’
‘她就那么确定是我?!’
‘难不成她有透视眼?!!’
苏信难以理解!
其实道理很简单,魅力这个词很广泛,从来不单单指颜值,魅力拉满10点后,苏信除了那张俊美到折寿的脸外,他全身上下乃至于外在气质也都得到了显着的变化。
形象的来说。
拿被老天爷偏爱的邀月来说。
狗女人不仅娇艳无比的脸蛋无人能比,就连她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根手指和脚趾,每一寸皮肤,甚至某些不能明说的地方都是是世间最好的。
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尽的诱惑。
要不然也不能硬控苏信三年。
差点将后宫文变成单女主。
而在朱九真眼里,苏信亦是如此,即便这会是他将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严严实实,那鹤立鸡群的气质,也像黑夜里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火炬一般显眼。
就连他身上的气息。
都如罂粟花香般,令人入迷。
朱九真一边撒娇着哭,一边贪恋的呼吸着苏信身上的味道。
苏信麻了。
他可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他那些烂账。
早就在邀月的忽悠下,交代得一清二楚,她可是知道有朱九真这个小贱人存在的!
虽说邀月现在一门心思地追杀自己。
没空对朱九真这些人出手,甚至狗女人出于高傲都懒得对她们出手。
朱九真等人看似安全。
然万一要是让狗女人知道自己背着她偷偷来和朱九真见面了……
估计第一天知道。
第二天晚上,整个朱家,乃至整个朱武连环庄都会被夷为平地,连只苍蝇都不会剩下!
朱九真这些天受了那么多罪。
苏信心底对她满是怜惜,可一想到她以后的安危,苏信还是咬咬牙,轻轻掰开她抓着自己肩膀的小手。
偷偷在她手心里悄然挠了两下。
旋即板起脸,故作冷酷地说道:“姑娘,请你自重,怕是你认错人了吧?”
朱九真苦苦等了苏信那么久。
又受了如此之多的委屈。
好不容易见了面,朝思暮想的苏信却如此冷淡地对待自己,换做其他女人,估计早就情绪崩溃了,问他讨要说法,大骂负心汉了。
要是换成李莫愁那样的心比纸还脆弱的,说不定当场就会心生怨恨、性情大变。
超进化为赤练仙子版李莫愁。
但朱九真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心思极为机敏,坏的淌水。
听到苏信那么不近人情的话。
她心里刚升起难过的瞬间,便注意到苏信脸上戴着的面具以及浑身的装扮,心中暗暗猜测,‘莫非好哥哥,似乎不想让别人知晓自己的身份?’
想到了这一点。
尽管心里有些失落和委屈。
怕耽误苏信的事,乖巧听话的朱九真强忍着情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赶忙从苏信身上退下。
抽抽搭搭地说道:“抱歉,大侠,您的身形与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这才让我一时慌了神,还望大侠恕罪。”
朱九真话里藏着的委屈让苏信心里也不是滋味。
看到自己的好姐妹朱九真。
竟直与前辈紧紧抱在一起,李莫愁惊得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待听到小姐妹说认错人了。
她高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又担心朱九真刚才的举动惹得苏信不快。
李莫愁快步上前,替朱九真赔罪,“前辈,还请勿怪。我这姐妹近来怕是受了太多惊吓,脑袋有些糊涂,才会将您认错,还望前辈大人大量,别把这事放在心上。”
朱九真这才发现,不仅她日思夜想的好哥哥来了。
就连她的好姐妹李莫愁也来救自己了!
刚止住的眼泪,此刻又有夺眶而出的趋势,她紧紧拉着李莫愁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好妹妹,没想到你也赶来救我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对不起,朱姐姐,是我来晚了。我真不该离开朱家,要是我早知道这些消息,肯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要不是在山里遇到了前辈。
要是晚来几天。
自己说不定就会失去朱九真这个好朋友!
李莫愁心里满是后怕。
重情重义的她眼眶泛红,一把将朱九真紧紧抱住,两人很快哭作一团。
武青婴静静地矗立在一旁,看着正紧紧抱在一起哭泣的朱九真与李莫愁,来与朱九真相拥而泣本应是自己才对。
可如今……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淡。
两人哭了一阵。
朱九真不想抱着李莫愁哭了。
心中对好哥哥满是眷恋与思念,她只想抱着苏信哭,可又怕暴露苏信的身份。
三年未见想跟苏信尽可能多说几句话的朱九真缓缓放开李莫愁,再次转身面向苏信,恭敬地拜谢道:“多谢前辈,多亏您出手搭救,这份恩情九真铭记在心,日后定会报答。”
朱九真如此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对她亏欠的苏信正想着该如何安慰她时,忽然瞳孔猛地一缩,却见朱九真那俏丽美艳的脸蛋上,赫然清晰地印着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狰狞的像是疤痕!
九真受辱了!?
苏信只觉得心头像是被浇了桶热油,怒火瞬间噌噌直往上蹿!
一股脑儿地涌上脑门!
是谁打的她,不言而喻!
苏信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裹挟着极北冰山上崩塌的寒流,透着彻骨的寒意,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冷冷地吩武青婴:“把卫壁带过来。”
武青婴哪敢多言。
急忙带着几个下人朝着正厅跑去,没过多久,卫壁便被几个下人扛了出来。
他双臂双腿的筋骨都被苏信挑断了。
几个下人将他重重地扔在朱九真闺房外的院子里。
刺眼的阳光下,卫壁伤势极重。
又没人敢为他包扎,短短一会儿工夫,也不知流了多少血,此刻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双眼都要因失血过多而晕黑。
卫壁不想死,还在挣扎。
满眼哀求,声音虚弱的向苏信道:“大侠,求求您,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