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战火纷飞、局势瞬息万变的年代,每一个角落似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日,司马北正在斯摩棱斯克执行任务,他在当地的一家旅馆房间里面稍作休憩,此时对面一个焦急万分的人,正在和司马北谈论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对于这个人,司马北相当熟悉:俄内务部高官,来波兰执行任务,和司马北是老相识,只不过唯一的嗜好是赌博。
“老兄,我从斯摩棱斯克过来,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应该值十万德国马克,你应该对它很感兴趣。”男人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此人正是弗洛伊夫,他说话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笃定司马北一定会上钩。
“我如果不是输钱给了内务部这些家伙,走投无路了,我是不会出卖这些情报的,他可是我保命的东西。”
“哦,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秘密?”司马北眉毛一挑,常年的情报工作让他对任何可能的线索都充满了警觉与好奇,他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秘密都在公文包里,你可以打开看一看,然后决定它值不值这个价钱。”弗洛伊夫谨慎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注意后,才缓缓将脚边的公文包推到司马北跟前,同时示意他打开。
司马北接过公文包,入手沉甸甸的,他下意识地掂了掂,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当他缓缓打开公文包,看到里面东西的那一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公文包里是一张张彩色照片,照片上呈现的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屠杀场面。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汩汩地流淌着,将土地染成了暗红色。有的人面部扭曲,死状凄惨,有的人瞪大双眼,仿佛死不瞑目。这些场景太过惨烈,让人不忍直视,司马北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极度不适,几欲作呕。
“这是什么情况?在哪里?竟然枪杀了这么多人?谁干的?”司马北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他紧紧盯着弗洛伊夫,目光中充满了质问。
“这是卡廷森林,位于俄罗斯西部城市斯摩棱斯克以西约 19 公里处,杀人的俄罗斯的内务部,是俄罗斯内务部军队干下了这惊天惨案,枪杀了波兰社会大部分的精英,人数有好几万人,真的是太惨了。”弗洛伊夫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恐惧,他微微颤抖着嘴唇说道,仿佛那些惨烈的场景又在眼前浮现。
“这些人的尸骨在哪里?”司马北的手紧紧攥着照片,因愤怒和震惊,手不停地颤抖着,照片在他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的尸骨就埋在卡廷森林相关事务,才有权利拍摄现场,这些照片原本是要作为秘密档案传回莫斯科的。但我害怕被杀人灭口,所以特意留存了一份。”弗洛伊夫心有余悸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似乎随时担心会有危险降临。
“我现在是及时行乐,说不定哪天就被内务部那帮家伙干掉了,对了,底下还有一张照片是关于约瑟夫和贝利亚签署处决命令的文件,这些资料足够值十万马克了。”弗洛伊夫顿了顿,接着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司马北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再次拿起照片仔细辨认。他发现这些行刑的士兵穿着的军装果然是俄罗斯内务部特有的款式,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辨。再仔细端详那些被枪杀的人,从面容和衣着来看,大多是波兰人的模样,而且貌似都是军官或者高级文职人员,他们身上的服饰和配饰无不彰显着他们的身份。
“他们犯了什么罪?值得俄内务部如此大动干戈?”司马北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他再次质问弗洛伊夫。
“犯了什么罪?杀他们还需要罪名吗?我们两国瓜分了波兰,约瑟夫和贝利亚担心这些波兰精英难以驾驭,只有把他们全部消灭了,才能保证波兰无法复国,这个才是他们真正的死因。”弗洛伊夫苦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这种残忍行径的无奈与唾弃。
司马北顿时无语了,他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怪不得俄罗斯这个国家在对待占领地的时候,手段方式如此狠辣。这些手段比起耗时费力的殖民,直接杀光反抗的精英阶层似乎更为“简单有效”。但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实在是令人发指。
司马北敏锐地意识到这份资料的价值弥足珍贵,它不仅仅是一些照片和文件,更是一颗可能改变波兰与德国以及联军关系的重磅炸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份资料都必须要拿到手里。
“你这份资料,我要了,我可以马上支付你十万马克帮你还清赌债,但是你要告诉我,俄内务部这次一共处决了多少人?”司马北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他知道,这是一个绝不能错过的机会。
“近三万人吧,估计最少也得两万七千人,具体多少,实在是无法记清楚,不过大坑里面的尸骨不会说谎。被处决者包括波兰军官、飞行员、政府代表和皇室成员以及平民,都是波兰社会的高级精英。我亲眼看到内务人民委员部的首席刽子手布洛欣在 28 天内,亲手杀害了加里宁监狱中来自奥斯塔什科夫营地的 7,000 名战俘。”弗洛伊夫用颤抖的语言说道,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血腥与恐怖的场景之中。
“哇!这么多人,此事非同小可,一旦传到世界各国,对苏俄国家形象的影响应该不次于一场地震,你能活到今天应该是一个奇迹。我建议你不要回到俄罗斯了,我可以带你去德国或者葡萄牙去生活,以防内务部的人对你下黑手。”司马北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也担心弗洛伊夫的安危,诚恳地建议道。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我如今就是有家也不敢回了。”弗洛伊夫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司马北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帮弗洛伊夫还清了十万马克赌债。随后,他连夜带着公文包里的所有资料,马不停蹄地赶回柏林。同时,他紧急与德国秘密警察取得联系,要求他们务必将弗洛伊夫安全护送到柏林。并且特意为弗洛伊夫申请了一张去往柏林的特别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