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你的毒清完了？”

帝禅：“嗯。师妹的羽枝琉璃瓶确实不错。”

莫止手指停顿，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后抬眼看着他。

帝禅毫不畏惧，回以视线。

帝禅：“《仙源共生》是你让她看的？”

莫止没隐瞒，大方承认：

“嗯。”

帝禅：“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也是你对她说的？”

莫止：“不错。”

帝禅第一次觉得莫止有些厚颜无耻，都对人家说到明面上了还好意思说什么“未敢言”。

帝禅：“你喜欢师妹。”

他没有在问莫止，这是句陈述句。

莫止：“你不也是？”

两人表现的都很明显，各自也都早就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只是正大光明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是第一次。

没有针锋相对，更没有剑拔弩张。

只是有些暗自较劲，但语气上更像朋友叙谈。

帝禅：“师妹她为何对突破修为一事如此迫切？”

虽然修士都重提升修为，但修炼毕竟是终生的事情，明昭的态度显然有些奇怪。

她很看重，也更急切。

莫止也感受到了，他也只能靠猜，但他觉得一定与她体内的五行珠和郅珫有关。

只是这丫头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欠人人情，能这么一直瞒着说明此事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尤其是经历了韩烨的死以后，她就更怕会牵连身边之人了。

由此可以推断，她这般努力要做的事，一定很危险。

莫止：“灵仙宗对于戾央和魔道的态度如何？”

莫止没有回答帝禅的那个问题，反而是问起了别的问题。

帝禅：“因为倪月的事，宗主对于戾央一派的魔道是零容忍。

倪月的背叛让大家都重新回忆起了鸿昊真人身陨，当年对魔道的怨恨如今又起了。

其他宗门暂且不知，但照如今灵仙宗内的气势，必有一战。”

这倒是在莫止的意料之中，当年鸿昊真人之死是灵仙宗之痛，年轻弟子或许不了解始末，但是灵仙宗人里的几位长老和道长们定不会善罢甘休。

莫止：“戾央最近行踪鬼祟，也不知在密谋什么，回去让淳敬真人加强戒备。”

帝禅点点头，表示赞同。

……

明昭这一波调息又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这期间帝禅一直留在无尽山庄，莫止也没赶人。

等二人察觉到屋子里的人醒来时，便早早来到屋外等候。

明昭一打开门，两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明昭一眼就认出自己在无尽山庄，只不过同时看到两人有些意外。

明昭：“你们这是……”

还未说完，手就被莫止拉住，探脉。

莫止：“还未完全恢复，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明昭能说是自己调养这几天就一直在想郅珫控制妖兽的原理？以及如何切断郅珫与妖兽的联系？

明昭：“在哪修炼不是修炼，醒来能做的事情比较多。”

说着就往两人喝茶的亭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