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奈看着亢奋起来的陈瀚，感觉有些心累，注意到珈百璃脸上的同款表情后，心更累了。

这幅意义重大的画作，终究还是没能交上去。玩笑归玩笑，他们还是不忍心让萨塔妮亚丢人丢到全校去的。当然，其中也有亿点点薇奈全力阻止的成分。

萨塔妮亚美滋滋地把收了起来。抛开画中那副狼狈不堪的姿态不谈，画得不错，她很喜欢。等下课，她要拿去炫耀一下。

作业没了，陈瀚又随手画了张一脸坏笑的红发小恶魔，打算用这幅画敷衍一下老师。

“陈瀚同学的素描真厉害。”薇奈目睹了陈瀚作画的全过程，由衷赞叹道。

“嗯嗯！”萨塔妮亚在一旁用力地点了点头。而且，因为这幅画，她对素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没有丝毫犹豫，她一溜烟地跑到了班长那里，准备帮对方画像。她决定了，要当画家……不，她就是一个画家！

“我帮你们也画一张吧。”

陈瀚又拿起了笔。反正送一张画也是送，干脆给大家每人都画一张好了。在他笔下，薇奈和珈百璃都呈现出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样子。

画中，薇奈伸出一截粉嫩的舌头，俏皮地闭上一只眼睛，正在撒娇卖萌。她的头上顶着一对小巧可爱的犄角，背后是恶魔双翼，手中还握着一把三叉戟。

这是动漫里，薇奈遇到蟑螂，不小心把珈百璃家炸了之后，朝着珈百璃卖萌的表情。

而珈百璃则是双手合十，身上布满了柔和而圣洁的光芒。她的头顶浮着个光圈，背后展开一对光洁无瑕的羽翼，整个人散发着神圣而纯净的气息。这是她初来人间的样子，和现在相比，不能说一模一样，也是判若两人吧。

“那时候的小珈嘛……”薇奈看着画中的珈百璃，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浅笑。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找不到公寓，正在为此苦恼之时，就是这只小天使热心帮忙的。

珈百璃轻叹了口气，“唉，那时还是太年轻了。”

“陈瀚同学，我的角和翅膀是你随便画的吗？”薇奈有些疑惑，三叉戟倒是不怎么像，可犄角和翅膀实在是太过逼真了，与自己的本体如出一辙。

陈瀚摇了摇头，道：“不是，是照着你画的。”

薇奈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下意识地问道：“陈瀚同学能看到？”

“对。”

听到这个回答，薇奈和珈百璃都是先微微一怔，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陈瀚同学的灵视或者灵觉很强呢。‘

’这家伙平时应该没乱用这份能力吧？”

“如果陈瀚同学是恶魔的话，肯定会是十分出色的恶魔。”薇奈脱口而出。陈瀚在感知方面的天赋，即使是在地狱，也是出类拔萃的。而且，她感觉陈瀚比自己和萨塔妮亚更适合当恶魔。

陈瀚笑了笑，“这在人间可不是什么夸人的话啊。”

“嗯，是呢。”薇奈也跟着笑了起来。

珈百璃看了看薇奈特，然后又双颇为嫌弃地瞥了陈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