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轩出现了病例,很快就被封禁了,外面有侍卫把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宫门关上的那一刻,碎玉轩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康禄海被抬到了治病区,他的一应物品什么的全被烧掉了,包括他积攒许久的财物,银子、银票还有各色名贵赏赐,全没了。
碎玉轩也变成了重点监视对象,每日都有太医前来诊治,内务府也会安排人每日进行消毒,这使得整个碎玉轩弥漫着醋味和酒精味道。
贾嬛强忍着恶心,吩咐流朱每日在殿内点上花香,以求掩盖住刺鼻的醋味和酒味。
经过十日的观察,碎玉轩其他人并无出现发烧、呕吐、腹泻等症状,内务府才减少了消毒次数,碎玉轩的守卫也减少了。
入夜,刚刚沐浴过的贾嬛身着寝衣坐在床边,映月点上两盏灯,又端来一杯玫瑰花茶。
映月:“小主,夜深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贾嬛接过花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即又放下了。
贾嬛:“映月,你说康禄海为何会突然染上时疫呢?”
映月:“小主是怀疑此事非天灾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贾嬛:“我只是怀疑,自打宫内时疫爆发,华贵妃下旨封禁了各处,又不许人走动,咱们碎玉轩也小心谨慎,除了每日通过小窗口拿取份例,并无其他接触时疫的机会。”
映月:“会不会是康禄海身子弱,又不忌口,时疫传播如此之快,防不胜防啊!”
贾嬛:“那就更奇怪了,素日里与康禄海接触最多的是他三个徒弟,怎的他们都好端端的。”
映月:“那小主可有怀疑的人?”
贾嬛:“宫中与我不对付的人居多,谁都有可能会害我。要说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华贵妃,她掌管后宫,又因我结交端贵妃不满,想要对我下手易如反掌,不过,我心里不觉得是她,应该另有其人。”
映月:“华贵妃确实首当其冲,但她素来高傲,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倒也未必会使这种手段。”
贾嬛:“除了华贵妃,昭妃、贤妃、妙嫔、婉贵人、余常在……”
“要说谁跟我最过不去,就只有婉贵人还有余常在了,不过,其他人也未必无辜。”贾嬛的眼神透出一股狠厉。
映月:“不过,他们是如何将时疫带进碎玉轩的呢?”
贾嬛:“你还记不记得康禄海发高烧的前一天,内务府送来一套新的茶杯,我嫌太简陋就给了康禄海,结果第二日他就昏迷不醒了。”
映月大惊,道:“那套茶具……已经被处理掉了,死无对证。真应该留下来。”
贾嬛:“有人要对我下手,我侥幸逃过一劫,此人应该还会找机会下手,咱们静静等着就是。”贾嬛的眼神晦暗不明。
经过一个多月的力挽狂澜,宫外的疫情总算控制住了,百姓们也不再谈疫色变了。孙铭和其他几位同僚被老百姓奉为救命菩萨,收到了来自老百姓的善意:鸡蛋、白菜、窝窝头还有老百姓家养的公鸡,这让孙铭几人既感动又无奈。
为了防止疫情卷土重来,孙铭几人上书在宫外设立一个办事处,专门用来监测疫情,每天都派两位太医坐诊,为老百姓提供免费的诊疗服务。同时,孙铭也将好友陈青禾在疫情期间做出的贡献如实上报,得到了大胖橘的嘉奖。
陈青禾也成了御药房供药材的商人之一。欣喜之余的陈青禾听了孙铭的建议,为老百姓的免费诊疗服务提供低廉的药材。这也为他的陈氏药房赢得了名望。
宫内的太医结合宫外的治疗记录,研究出了一份有效的时疫方子,得了大胖橘的奖赏。这次时疫虽然来势汹汹,但好在很快就控制住了,太医院功不可没,所有太医都得到了嘉奖。
三月初一,付知书率众嫔妃来到寿康宫。
太后端坐上首,面色红润,炯炯有神,可见时疫对这位养尊处优的贵妇并未造成影响。
太后:“华贵妃,此次时疫你功不可没,哀家也听说了你的雷霆手段,若不是你及时下令封宫,又将病人隔离开,只怕宫中的时疫也未必会这么快结束!”说罢竹息上前一步,呈上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