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烮暴却紧紧握着那颗中级能量胶囊,眼神坚定地看着仇盛,并拉着仇盛大声喊道:\"不行!仇先生,我要跟您一起出去战斗!\"
仇盛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当谈到烮暴目前想要做出的决定时,他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示坚决反对。
只见仇盛语重心长地说道:“烮暴,我理解你此刻急切渴望冲出去拯救那些仍然幸存的难民们,但咱们得面对现实。你和我不过就只有一双手而已,力量实在有限。而且看看眼下基地内部的状况,仅仅依靠咱俩的能力,恐怕难以对局势产生实质性的影响。”
接着,仇盛进一步强调说:“此时此刻,你最需要承担的责任应当是守护好这处庇护所中的人们。倘若连你也贸然离开此地,那么说不定我们好不容易从怪物口中营救下来的难民数量,甚至还比不上留在庇护所里面的人数众多呢!”
面对仇盛这番有理有据的说辞,烮暴尽管心中仍有不甘,但也深知对方所言非虚。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听从仇盛的意见。
此时,只见烮暴缓缓松开紧拉住仇盛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痛苦。
但他依然咬咬牙,强忍着心头的不舍,转身走向庇护所的大门。
在走到门前的时候,烮暴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伸手用力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门。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敞开,仇盛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而烮暴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仇盛一拳打爆一只怪物,直至守在庇护所大门的怪物都被消灭后,他才缓缓关闭大门。
其实,烮暴之所以会如此顺从地让仇盛离去,并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或者只是在仇盛面前做做样子。
恰恰相反,他非常清楚自身的实力究竟如何,同时也能够想象得出此时庇护所外面正面临着怎样凶险万分的局面。
正因如此,他才会认同仇盛的看法,明白此刻坚守庇护所、保护其中众人的安全才是最为关键的任务。
而且,庇护所内也有需要他看管的东西。
“其实,如果你执意要离开庇护所,出去救那些还幸存着难民们,依我之见,那仇杀神肯定不会再横加阻拦的!”就在这时,只见猫娘如同一只敏捷的猫咪一般,突然间快速地跑到了烮暴的身侧,然后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然而,对于猫娘所说的这番话语,烮暴却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回应道:“哼,你自然巴不得我赶紧离开这里呢。如此一来,你不仅能够顺利地取回属于你自己的那颗珍贵无比的蛇蛋,说不准,连仇先生留在这车内的所有财物和宝贝,都会被你这个贪心的家伙给偷偷席卷一空呢!”
听到烮暴的这番指责,猫娘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愤怒或者羞愧之色。
相反,她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脸上随即浮现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苦涩笑容,紧接着便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本猫娘承认自己确实有些爱财如命,而且胆子小得很。可话说回来,难道您就比我高尚到哪里去吗?”
“您一直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黏着那位凶残至极的仇杀神,其目的还不是想要借他强大无匹的实力来达成您心中那些见不得光的隐秘企图嘛!”
听完猫娘的回击,烮暴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顿时回荡在整个大厅,显得格外刺耳。
可对此,却没有一个难民敢抬头看烮暴。仿佛烮暴这样一个明显的兽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个高不可攀、不可仰视神明一般。
其实更确切的来说,他们是害怕兽人,而且是打心底的害怕兽人。
所以,自他们进入庇护所后,看清烮暴和猫娘的模样,才会皆变得无精打采,更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少顷,烮暴缓缓止住笑声,并一边摇头叹息,一边苦笑着说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啊!像你这般满肚子坏水、处处算计他人的心机女子,恐怕也就只有仇先生那样宽宏大量之人才能容忍得了吧。若是换做我的话,早就二话不说将你弃之于不顾喽!”
仇盛走出庇护所后,才发现此时兽人生产基地内发生的惨状,远非他能够想象的。
当他踏出门口的那一刻,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刺激着他的鼻腔和喉咙,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当他走远后,他又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
因为,此刻的原兽人生产基地已经变成了一片人间地狱。
放眼望去,只见地上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人类躯体,有的四肢被残忍地砍断,有的头颅滚落在一旁,鲜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而那些被随意丢弃的人类内脏更是让人触目惊心,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
不仅如此,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呛鼻的血腥味,仿佛要将人的呼吸都给堵住。
仇盛强忍着胃里翻涌的不适,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躺着一两头怪物的尸体。这些怪物体型巨大,面目狰狞,但与周围密密麻麻的难民尸体相比,它们的数量简直少得可怜,甚至连难民尸体的零头都够不上。
看着这一幕幕惨不忍睹的景象,仇盛心中不由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他实在无法想象难民们面对这样一场可怕的猎杀,会有多绝望和悲惨。更很是自责,为什么自己不早点从庇护所出来。
可事已至此,他再自责也没用。
当下他能做的,只能是在保存尽量多大的实力下,尽量救下更多的难民。
况且,他还有要事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