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夜,骆南笙就迫不及待想出门,被他父亲骆鄯叫住:
“笙儿,这段时间就别玩太夜了,去宝月阁相看宝剑的人来路不明,不知是敌是友,还是小心为好。”
骆南笙一边急不可耐的整理着发鬓,一边应付的回应:
“父亲不必担心,我就是去那迎春楼逛逛,好几日不去,闷得紧。”
骆鄯面色一沉:“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用心讨个好人家姑娘回来过日子,怎整日跟那些青楼里的莺莺燕燕纠缠?”
骆南笙不耐烦的挥挥手:“父亲,您不懂,儿子正值青春好年华,不趁机多玩玩,等着他日成亲生子,还要做事,哪还有这么自由逍遥的快活日子?”
骆鄯摇头叹气:“你呀,全被你娘给宠的,无法无天,去便去,别给老子捅出什么乱子!”
“父亲放心,儿子有分寸。”骆南笙嘴上应着,前脚已经跨出了门。
迎春楼是京都有名的青楼,里边地位最低的端茶送水的丫鬟也有几分姿色,更别说那些头牌花魁。向来是京都有点家底的风流公子老爷们消遣的好地方,也是文人墨客附庸风雅的去处。
骆南笙不缺银子,好女色,这样的好地方,自然少不了他。他有自己的相好,隔三岔五去捧场,银子撒得跟玩似的。
自从叶小七跟月公主光顾他们宝月阁,回去跟父亲一说,父亲存了几分小心,把他拘在府里好些日子,早就憋得慌。
他出了门,就跟脱缰野马,直奔迎春楼寻自己相好的去。
今夜的迎春楼格外热闹,一楼大厅早早就满座,二楼包厢也开始陆续进人。
骆南笙拉住老鸨追问:“春妈妈,今儿吹的什么风?来这么多客?一会可别让我的媚儿去迎客,我早约好的,今日他得陪我。”
骆南笙的相好叫媚儿,也算是迎春楼里叫得出来的几个头牌之一。
春妈妈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那半老徐娘的腰身扭得水蛇一般妖冶,她一手扶腰,另一手甩着锦缎手绢,看骆南笙就像看金锭子,什么看什么亲,嘴里带着三分讨好七分魅惑:
“哎呦……骆公子啊,您可是咱们迎春楼头一号的贵客,媚儿姑娘早就梳妆打扮,美得跟那掐得出水的嫩笋儿一般,专等着你这个贵公子品尝呢…………”
骆南笙自是喜不自胜,但又冲着大厅那些伸长脖子的满满人群,满脸不解:“春妈妈,你可还没回答我呢,那些人,眼巴巴的,等什么呢这是?”
春妈妈神秘的冲骆南笙眨巴了一下眼:“看来,骆公子是有些日子没来咱们迎春楼了,好消息都没赶上,我同你说啊……”
春妈妈凑近的骆南笙,附在他耳边装模作样的低语:
“您今儿算是来对了,咱迎春楼来了个顶尖儿样貌的新人,那模样儿美的呦,我一个女人看着都妒忌……今儿是首秀,原本只是私底下放出话去,避免出现拥挤踩踏……不巧咱楼里一打杂小厮见着那姑娘一面,美得他魂不守舍,哈喇子坠地了都不知道……出了门,那臭小子嘴巴没封严实,传了出去……一下子来这么多人……哎呦……愁得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