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兽人与人不同?通通都是狡辩!”斓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他一把抓住苏月梨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站在那里,不觉得血腥味呛鼻吗?”斓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什么呛鼻?”苏月梨下意识地反问,随即心中一紧。
她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斓的目光变了变,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可置信和忧虑。
“你闻不到?”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月梨心中一紧,面上强装镇定,连忙找补:
“怎么会?不就是药味混合血腥味的臭味吗?你一说确实如此,好臭。”
她故作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脚步悄悄后移,拉开与斓的距离。
忘了自己嗅觉不灵这事。
不过就算被发现也没什么吧?
就是斓和啸风今天神色和说话语气都怪怪的,斓生那么大气做什么?她又没惹他!
而且,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斓和啸风居然走在一块?
斓拉住自己,啸风也没第一时间上赶走斓。
到底怎么回事?
斓没有给苏月梨逃避的机会。
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株草药,递到她的鼻尖,语调冷硬:“这是什么味道?”
苏月梨眼神闪烁,心中暗叫不妙。
这是在考她?
她低头看向那株植物,根系白净,枝叶翠绿,看起来并不难辨认。
她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
“辛香为主,带有一些泥土和植物的生腥味,还夹杂着淡淡的青草气息。”
如果猜错了,她就说自己形容不出这个味道。
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桀骜的眼神中带着讥讽:
“这种植物长在蜜蜂巢里,你应该闻到一股很甜的蜂蜜气息。”
“至于你以为的土,其实是牛粪!所以没有泥土的生腥味,是牛粪干掉后的臭味。”
这种蜜蜂和一种食草的牛共生,喜欢用新鲜的牛粪筑蜂巢。
苏月梨的脸色变白,倒不是因为被拆穿的慌乱,而是斓居然给我闻牛粪!
她还没兴师问罪,斓裂开嘴笑了一下,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向巫医的方向,力道大得让她踉跄了几步。
“嗅觉退化,连眼神也变得不好了。”他的声音冰冷,压抑着怒火。
苏月梨的心跳陡然加快,澜平时没那么粗暴。
到底怎么了?
“巫医,你看看她,是不是严重到没救了?”斓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极力压抑着怒意!
又骗他!
又不告诉他她受伤了!
这个没有心的傻狍子,真是想气死他!
苏月梨抬头看向巫医,又看了看斓脸上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之前的事情暴露了。
这可不妙!
她咬了咬唇,心里虽然对斓突然的强硬的态度转变委屈,但还是认真解释:
“我没有事!真的!嗅觉只是暂时出了问题,一年以后就恢复了!”
她不能说出真相,尤其是在沧瞬还在这里的情况下。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为了救他才变成这样的,指不定怎么挖苦嘲笑她!
受伤是小,丢人事大。
更何况这里还有俩正牌兽夫呢!
难道要跟他们讲,她潜意识里让她尽量善待沧瞬,她也不知道具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