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兰拼命挣扎,却如困兽般徒劳无功,李云轩扯落床帐,动作粗暴地缠住她不停挣扎的双手。“我的心便痛一分……”染血的唇缓缓贴上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冰冷的肌肤上,“可痛竟比不得过你刺的本王的那一剑……”回想起前日闻心兰那决绝的一刺,李云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不甘,更有那被激起的疯狂占有欲。
五更梆子响时,声音沉闷而悠长,仿佛是命运沉重的叹息。闻心兰目光空洞,望着帐顶交错的锁链,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满是苦涩与绝望,听得人心头发颤。
此时,寝殿的隔壁房间内,狱卒正将透骨钉一根根钉入墨晚风关节。每钉入一枚,伴随着墨晚风隐忍的闷哼,李云轩便在闻心兰身上留下对应齿痕,好似在进行一场变态而残忍的仪式。
当第四根钉刺进墨晚风腕骨时,那钻心的疼痛仿佛也穿透了闻心兰的灵魂。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终于,在无法承受的痛苦中,她攀着李云轩的脊背发出呜咽。这呜咽,不是情动,而是为了压下喉间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晚风”。在这地狱般的折磨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对墨晚风的爱与牵挂深埋心底,生怕自己的一丝表露,会给墨晚风带来更可怕的灾难。
“你这里……”李云轩将指尖轻轻按在她心口,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跳得比刑架上的银铃还急。”他的眼神中满是扭曲的嫉妒与疯狂,随后扯过染血的银链,将两人手腕紧紧缠住,“猜猜墨晚风能数清我们欢好几次么?”他的话语中带着恶意的调侃,好似在享受着这场对闻心兰和墨晚风的精神凌迟。
窗外,暴雨如注,疯狂地拍打着窗棂,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世间的苦难而悲泣。闻心兰在剧痛中再也无法忍受,狠狠地咬住他肩头。刹那间,鲜血喷溅而出,带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然而,李云轩竟露出餍足的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兰儿……”他轻轻舔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却又透着无尽的变态,“我情愿你恨我……”手指突然按进她腰腹旧伤,那是之前折磨留下的痕迹,“也好过你心中无我……” 他似乎从闻心兰的痛苦与眼泪中,获得了一种扭曲的满足感,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他对她的绝对掌控。
天刚破晓,晨光艰难地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凛王府那奢华却又满是压抑气息的寝殿内。闻心兰赤着脚,呆呆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目光直直地落在满地碎铃铛残骸上。那些铃铛,曾是她与墨晚风爱情的信物,承载着他们往昔的甜蜜与誓言,如今却七零八落,宛如她破碎不堪的心。
“此后你每想他一次……”李云轩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却又带着一种病态的温柔,“本王便与你同房一次……”他一边说着,一边步步紧逼,将闻心兰困在铜镜与床榻之间。
闻心兰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下意识地颤抖,想要躲避却无路可逃。在慌乱中,她的目光透过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也看清了李云轩后背那交错纵横的鞭痕。那些鞭痕,陈旧的、崭新的,密密麻麻地布满他的脊背,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痛苦与挣扎。
“疯子……”她嘴唇颤抖,攥着银铃碎片呢喃出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恐惧。在她眼中,李云轩的所作所为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是如此的疯狂与不可理喻。
李云轩却仿若未闻,他伸出手,温柔地拭去她唇上的血渍,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早在我们共分那块桃花糕时……”他的指尖缓缓抚过她锁骨下淡粉的牙印,那是他留下的专属印记,“我就疯得无可救药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回忆起往昔的场景,眼神中竟流露出一丝眷恋。那时,他们还是懵懂的少男少女,春日暖阳下,他们一同分享着一块桃花糕,欢声笑语回荡在庭院之中。从那一刻起,李云轩的心中便种下了情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情根疯狂生长,扭曲变形,最终演变成如今这般疯狂的占有欲。
闻心兰听着他的话,心中却没有丝毫感动,只有无尽的悲哀与愤怒。“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吗?”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错了,我对墨郎的爱,你永远也无法磨灭。”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哪怕身处这绝望的深渊,也绝不向李云轩屈服。
李云轩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捏住闻心兰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无妨……”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本王有的是时间……总有一天,你会接纳我的……”说罢,他不顾闻心兰的挣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寒夜漫漫,闻心兰,望着眼前这个被欲望吞噬的男人,心中满是悲凉。她不知道,这场噩梦,何时才能终结,而她与墨晚风的爱情,在这重重折磨下,似乎也再难寻回曾经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