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心与巴尔的战斗愈发激烈,两者的状态都在急速下滑。巴尔的触手如同狂舞的巨龙一般,带着毁灭的力量不断朝一心扑去,而一心的刀光则如同闪电,每一次挥刀都精准地斩断巴尔的攻势。两人的身影在空间通道中交错,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连这空间通道都在为这场战斗颤抖。
“你不要命了吗!你不怕所谓的魂飞魄散吗!你们的世界不就最重视心!还有什么所谓的转世续缘吗?!”
巴尔的咆哮声中带着一丝惶恐,它的触手被一心的刀光斩断,黄褐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散发着恶臭。它的身体开始扭曲,试图从周围的恶魔尸骸中拼凑出新的躯体,然而,一心的攻势如影随形,丝毫不给它喘息的机会。
空间通道外,涂山雅雅听到通道内传来的咆哮声后身上寒意暴涨,再次将这大地上肆意狂奔的恶魔冻结后,果断取出无尽酒壶大口饮下,随着身后狂舞的九尾出现便要直奔通道之中而去。
她还没飞至空间通道口,便被一道爆闪的金色剑气和另一侧飞来的绿色大手死死拦下。
“你们......”
涂山雅雅红着眼抬头看向挡在她身前的王权霸业和涂山容容,声音之中满是暴怒,身后狐尾散开飘摇在身后自由狂舞。她周身散发的凌冽气息,即便是三人此时仍处于战场中央,依旧可以轻易将那些恶魔尽数冰封。
“你居然迈过去那一步了?”
王权霸业看着面前的涂山雅雅,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手中握着的长剑又不禁加强了几分法力灌注。而一边的涂山容容却没有这么紧张,她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涂山雅雅,甚至有空偶尔扔出去一颗树种,将它用妖力催化瞬间碾碎一片恶魔。
“姐姐......不要再让一心受累了......”
涂山容容没有继续去劝涂山雅雅,她只是红着眼眶带着颤音看向她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便离开了这一片冻土,继续消灭源源不断的恶魔。
涂山雅雅看着离去的涂山容容,转头再度看向空间通道内传来的战斗波动,仰天长啸一声将一边的王权霸业猛的吓了的手中长剑都是微微一抖,便继续扩展脚下的冻土,将一只只恶魔送入凌冽寒冬之中。
王权霸业见状暗自松了口气,转头回到飞舟之上开始调整状态。
飞舟上杨一叹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他看向归来的王权霸业挑了挑眉道。
“吓一跳吧?”
王权霸业翻了个白眼,将手中长剑放到桌上,他看着刚刚放下便断成几节的剑刃松了口气道。
“...吓死了都快。”
杨一叹笑了笑,将目光再度投向飞舟内的大屏幕上,涂山雅雅的身影再度出现,她的身影每一次出现便能够带走一大片的恶魔,看着她的身影不断闪现也低声感叹道。
“果然啊,只有像大哥这样,或者被大哥保护的这么好,不谙世事,放下家族全心投入修炼才能修炼到这种地步啊。”
......
空间通道外打的战火连天,空间通道内,一心已经成功的抓住了巴尔。
准确的来说,是在击溃了他周身所有护身触手后接触到了巴尔的躯体。
“你这个疯子......”
巴尔大口吐着黄褐色的恶臭血液,此时的他早已变得无比凄惨,身下那四只支撑着躯体的巨腿已经被尽数砍断,此刻的他已然坠落在恶魔群中,正疯狂的用着上半身的触手努力将这些尸骸拼凑出自己的模样。
一心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双眼的瞳孔已经彻底失去了灵光,左腰腹处更是直接变成了一个半圆状散发着焦糊气息的空洞,右腿更是不翼而飞,硬是用法力捏了一条腿接在伤口之上。
“把我逼上了绝路,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一心沙哑着嗓子冷笑了两声,将挣扎着跑走的巴尔拖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
巴尔瘫倒在地上,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死亡到来时的恐惧,也没有因此低声下气的求饶,只是冷笑着看向一心道。
“你很不错,真的很不错小鬼。在我毁灭的无数世界中,你是为数不多愿意舍弃一切来和我决一死战的。
你应该知道,你不可能就此击败我的,我已经掌握了你们世界的坐标。
只是一次失败而已,我很快还会再回来的。不过是丢掉这一条空间通道,不过是再重新来过一遍。
为了你们的世界,我愿意再等八千年!”
“......呵呵呵。”
一心闻言看着面前疯狂的巴尔突然笑了出来,巴尔看着那奄奄一息与干尸无二的一心,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你知道我其实最擅长的是什么吗?
是武器掌握?是幻术?是灵魂掌控?是刀法?剑术?
这些都不是,这些都是我整合了别人的路最后走出来自己的路而已。
真正属于我的,是我那能让我直达世界本源的结界阵法啊......”
巴尔的冷笑瞬间停止,连同他脸上的惊骇表情一同静止。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回头朝着空间通道另一端,他所来的世界伸出了手,尝试去直接引动原世界本体发动打击,直接就此灭杀一心。
一心只是呵呵一笑,便抬手摁在了他的躯体之上。
霎时间,巴尔的脸上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你只是一个区区人类!一个区区短命种!你怎么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一心只是带着冷笑将手中三尖两刃刀插入他的胸口,将他狠狠钉死在空间通道之中,挥手间便用王权剑再度瞄着他脖颈上还未消散的金线一剑斩下。
一心笑着将巴尔那满是触手的头颅,看着他的狰狞面容渐渐淡去,一点点从脖颈处恢复成阿大的面容喃喃道。
“我这么多年一个人在我那小院里闭门不出,你真当我天天就躲屋里抹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