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又有什么区别?本就是同一个世界。”赛伦达尔伸出他胖墩墩的手,用其中最难看的那根指着铁木黎,柔声细语阴阳怪气地说,“受光明与黑暗的委托,我取你性命,这一切便都是为了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所以你不用埋怨太多。”
“你错了!安胡拉是善良正义和光明的神只,他不会允许你滥杀无辜,安胡拉会保佑他忠实的信徒。”铁木黎愤怒地盯着那个大胖子,“而你是安胡拉的叛徒!是安格尔派来的魔鬼!”
他呼喊怒吼,让自己燃烧的血把斗志引爆,瞬间喷薄起了烈火,铁木黎不再等待,呐喊着挥拳扑向仙主。
赛伦达尔轻蔑地笑了笑,敏捷地避开由愤怒引领的拳头,他是个灵活的胖子,还不想立刻就杀死这个只有匹夫之勇的人,在杀死对方之前,他要享受一下濒死挣扎者的痛苦。
细细弯弯的天涯明月带来的疼痛钻心,却只是浅浅的划破了他的皮肤,血滴慢慢的渗了出来,“这次是左胸,下次是右胸,再下一次……”赛伦达尔摆弄着手里的小弯刀阴恻恻的说,“你猜是哪里?我会让你流干血而死。”
萨尔的狂暴遗传自铁木黎,随着年龄的增长,铁木黎已经不再轻易狂暴,学会了动脑子,可现在不行,鲜血重新主导了他的思维,刺激着铁木黎的神经,他不顾一切暴怒地迎战仙主,虽然他知道对方一直在戏弄自己,但暴怒无法控制,已经燃烧的血温度越来越高,他到了爆炸的边缘,他必须硬战到底。
随着铁木黎的暴怒加速度,赛伦达尔的弯刀刺的也更快。他根本就没有武器可以招架,有时赛伦达尔在他面前,有时背上又挨了一刀,弯弯的刀划着各种诡异的弧度撕扯着划开他的皮肤,血从许多小伤口上渗出,慢慢汇成了一条条小溪,然后是一条条小河,疼,浑身都疼,到处都是伤口。
一转身,赛伦达尔不见了,在黑夜里,他神出鬼没。
“狗娘养的!你就是你那条狗养的!还喝牛尿,你个变态玩意儿!叛徒!魔鬼!安胡拉不会放过你!”铁木黎破口大骂,用尽他能想到的所有污言秽语。
“你在哪儿?”见鬼,找不到那个魔鬼,他更暴躁,挥舞着双拳团团转,四处寻找。
背上又遭到了一刀,这次应该划的更深,因为更疼,“找我吗?”肥胖的赛伦达尔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铁木黎挥拳击向仙主的面部,赛伦达尔轻轻一跃避开了,弯刀从铁木黎的手腕处划入,血像喷雾从他的动脉射了出来,赛伦达尔又不见了,他虚弱的摔倒在地上,有一只脚踩在他厚厚的背上,尖尖的刀尖抵在他后心。他的血喷洒在地上,一个大大的血状的人形印迹不断地长大,在地上蔓延,他的血快流光了。
“骂够了吗?记住是谁送你去的黑暗世界,安格尔在等你做他的仆人。”
那柄弯弯的刀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后心窝往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