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苏晓悦和沈奕辰一同赶往村口的动工仪式,身后的阿诚用小推车推着一挂两万响的鞭炮。
沈奕辰将鞭炮从小推车上拿起来,使劲一抖,那鞭炮宛如蜿蜒的龙蛇一般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铺展开来,场面甚是壮观。
一旁的吴秀兰看着苏晓悦带来的那一大串大红鞭炮,心底忍不住暗自嘀咕:“这人还真是什么场合都愿意出风头,就知道显摆。”
苏晓悦没有听到吴秀兰的嘀咕,可一旁的沈奕辰和阿诚却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随着村长的一声“开工”,阿诚大步上前,毫不犹豫地点燃鞭炮。
可能是吴秀兰真的不讨上天的喜欢,鞭炮纷飞之时,一个点燃的小炮正好掉到吴秀兰的头上,“啪!”的一声炸开,吴秀兰精心梳理了大半个时辰的随云髻瞬间被鞭炮炸开,一头如丝般的青丝如瀑布一般垂落下来,落在吴秀兰的脸上,那场景狼狈不堪。
待到吴秀兰身边的丫鬟帮她将头发拨开,吴秀兰的嘴里猛地喷出一口黑烟,原来在她头发被炸开惊慌大叫的一瞬间,一个又一个鞭炮径直地崩到她的嘴里炸开。
阿诚看着满嘴黑烟的吴秀兰,忍不住给沈奕辰竖起了大拇指点赞,心中暗想,要说狠还得是他家爷,这可比他炸头发的技术厉害多了。
吴氏被炸得嘴巴里到处都是伤口,她强忍着嘴里的剧烈疼痛,指着苏晓悦质问道:“内腰还窝?”说完这句话,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旁的小丫鬟这才发现吴秀兰的门牙被崩掉了一颗,小丫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
吴秀兰望着在场的众人,那眼神中盈满了羞愤与尴尬之色,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又似一片汹涌澎湃的浪潮。
她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杂陈的瓶子,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又羞又恼,那羞恼之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掉。
她再也不顾及自己平日里精心维持的端庄形象,双手胡乱地捂着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哭天抢地地奔回了家。
刚一跨进家门,便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般,一头猛地扑进苏二河的怀里,那哭声震耳欲聋,边哭边声嘶力竭地喊道:“老爷,你一定要给我报仇啊,我遭受了如此这般大的委屈,你可千万不能不管我。”
苏二河此刻满心所想的皆是如何才能求得邹氏的谅解,怎样才能与邹氏重归于好,心思全然被这占据,哪还有一星半点儿的心思去理会吴秀兰那如泣如诉的哭诉。
他随口应付道:“娘子,你定然是想多了,那鞭炮炸起来本就毫无规律和准头,想来应当只是一个纯属巧合的意外罢了。”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充满了漫不经心和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