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帘掀开,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病人的衣衫华贵,却沾染着斑驳血迹,隐隐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余瑶眉头紧蹙,这香味……
像是某种珍稀药材,却又被一股腐臭之气掩盖。
她伸手探向病人的脉搏,指尖刚触碰到皮肤,便感到一股阴寒之气袭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脉象紊乱,气息虚浮,体内似有异物……”余瑶喃喃自语,目光落在病人胸口处一个被特殊布料包裹的隆起上。
这布料触感奇特,似乎是用某种特殊丝线编织而成,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隐隐散发着金光。
“取银针,烈火炙烤!”余瑶迅速吩咐助手。
助手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做。
余瑶接过炙热通红的银针,在病人几处穴位迅速落下,手法精准,干净利落。
随着银针的刺入,病人原本微弱的气息竟然逐渐平稳下来,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助手们见状,皆是目露惊叹。
他们跟随余瑶多年,也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但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病情和治疗方法。
余瑶的医术,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宛如神迹一般。
“取我特制的药粉,敷于伤口周围。” 余瑶再次吩咐。
助手立刻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她。
余瑶打开瓶盖,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令人精神一振。
这药粉是她用空间里种植的珍稀药材研磨而成,具有极强的疗效。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敷在病人伤口周围,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好。
做完这一切,余瑶才长舒一口气,看着病人逐渐恢复平稳的呼吸,心中稍稍安定。
“他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病因复杂,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余瑶对助手说道,“密切注意他的脉象和呼吸,有任何变化立刻禀报。”
助手们恭敬地应了一声,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余瑶专心诊治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余大夫,咱家奉命前来……”
“……余大夫,咱家奉命前来,请余大夫行个方便,将这位病人交予咱家。”尖细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大太监一身锦袍,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将小小的医馆挤得水泄不通。
余瑶冷冷地瞥了一眼大太监,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位病人如今性命垂危,恕难从命。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岂能见死不救?”
大太监阴恻恻地一笑,尖细的声音如同刮过玻璃般刺耳:“余大夫,咱家劝你还是识相点,这位病人身份特殊,涉及宫廷机密,不是你能插手的。你若执意阻拦,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
“后果?”余瑶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倒想看看,是什么后果!”
大太监见余瑶如此不识抬举,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医馆团团围住,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给我搜!这病人一定藏在医馆里!”大太监尖声厉喝。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医馆,将药柜、桌椅掀翻在地,药材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病人们吓得四处躲藏,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余瑶的助手们义愤填膺地挡在病人面前,却被侍卫们粗暴地推开。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医馆,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一个助手怒吼道。
一个侍卫冷笑一声,一脚将助手踹翻在地:“狗奴才,敢挡咱家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眼看着侍卫们就要冲进内室,余瑶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弥漫开来。
“都给我住手!” 余瑶厉声喝道。
侍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味所吸引,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一个个眼神迷离,神情恍惚。
大太监见状,脸色大变,他指着余瑶,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做了什么?!”
余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瓷瓶缓缓举起:“不过是些迷香罢了,对付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足够了。”
她话音刚落,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大太监凶狠的目光。
“谁敢动她!” 低沉而充满威严的声音在医馆内回荡。
吴凛的身影如山般矗立在余瑶面前,他一身青衫,面容冷峻,眼神如刀锋般锐利,直视着大太监。
“谁敢动她!”他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
大太监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挑战他的权威。
他上下打量着吴凛,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是何人?竟敢阻拦咱家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