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在当地势力庞大,就连他也得敬畏三分。
“吴公子有何指教?”胡知府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指教不敢当,”吴凛语气淡漠,“只是想为余大夫说句公道话。余大夫医术高明,仁心仁术,在当地口碑极佳,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马同行见状,连忙上前说道:“吴公子有所不知,这余瑶……”
“马同行,”吴凛打断他的话,目光冰冷地注视着他,“你口口声声说余大夫使用违禁药材,可有确凿证据?”
“自然有,”马同行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药包,“这便是证据!”
吴凛接过药包,仔细端详了一番,又递给余瑶,“余大夫,你看看,这可是你医馆的药材?”
余瑶接过药包,并没有表现出慌乱或求饶,反而冷静地查看起来。
她将药材一一取出,仔细辨认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的确是我医馆常用的药材,”余瑶缓缓说道,“但其中几味药的配比,却与我惯用的有所不同。”
“一派胡言!”马同行厉声喝道,“这分明就是你医馆的药材,你还想抵赖!”
余瑶不理会他的叫嚣,继续说道:“大人,草民行医多年,从未使用过任何违禁药材。这药材虽然与我医馆的相似,但其中细微的差别,却足以证明这并非出自我的手笔。”她拿起其中一株药材,指着上面细小的纹路,“大人请看,这药材上的纹路,与正品略有不同。这并非自然生长造成的差异,而是人为篡改的痕迹。”
“胡说八道!”马同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作镇定地反驳道,“这不过是药材本身的差异,你休想以此混淆视听!”
余瑶冷笑一声,指着药材图谱上的一处细节说道:“大人,这药材图谱……” 她的手指停留在图谱上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墨点上,“这里……”
余瑶指着图谱上几乎难以察觉的墨点,“这里,根据古籍记载,这种药材的图谱上应该有一颗痣,代表药材的成熟期。而这图谱上的痣,被人为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墨点,伪装得十分巧妙,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马同行,语气笃定,“这足以证明,这图谱是伪造的!”
马同行脸色骤变,他没想到余瑶竟然能看出这细微的差别。
他强装镇定,冷笑道:“一派胡言!这图谱乃是百年传承,怎会是伪造的?”
吴凛目光如炬,盯着马同行,语气冰冷:“马大夫,你确定这图谱没有问题?”
马同行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
“大人,”余瑶转向胡知府,语气坚定,“草民恳请大人彻查此事,还草民一个清白!并且,草民怀疑,有人故意陷害草民,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胡知府此刻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沉吟片刻,说道:“来人,将马同行收押,待本府彻查此事!”
衙役上前,将马同行押了下去。
马同行挣扎着,眼神恶毒地瞪着余瑶,咬牙切齿地说道:“余瑶,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余瑶没有理会他的威胁,她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
虽然暂时摆脱了嫌疑,但医馆的声誉已经受到了损害。
病人们因为害怕惹上麻烦,纷纷避而远之,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
余瑶回到医馆,看着空荡荡的诊室,心中充满了焦虑。
她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医馆恐怕撑不了多久。
她必须尽快找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挽回医馆的声誉。
夜深人静,余瑶独自一人在药材仓库里翻找着,希望能找到能证明药材来源的记录。
突然,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这是……” 她喃喃自语,慢慢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