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设吴歧熟啊,越听越耳熟。
“对。”沈靖川说。
“那哥你知不知道,这位幕后老板的名字是……”保险起见,吴歧并没有直接对沈靖川说出,他想的那个人的名字。
但这也没关系,因为电话对面的人替他说了。
“姓茅,叫茅星来。”
果然——不出少爷所料。
想到之前到京城和朋友们吃饭时,方时舟和周逾白说的那些,关于这位“牛逼哄哄”的茅总的事迹,以及之后托季唯甫给他查的那些消息,吴歧沉吟片刻,问沈靖川道:
“哥,在回答你某些问题之前,我想先冒昧问你一下,你和我们戚主任的关系是……?你们是朋友?还是……?”
“抱歉哥,因为事情有点复杂,所以我想,如果你和我们戚主任没什么深交的话,你应该没必要特地打电话过来,让我帮你做一件,和你本职工作没有任何牵扯的事吧?”
电话对面的沈靖川也不是蠢人,他听吴歧这么说,就马上捕捉到了重要信息:吴歧不想让他掺和这事儿。
他一惊,立马又问:“怎么了稚兰?难道你认识这位茅星来茅总?”
“不瞒你说,我和戚如山其实有点亲戚关系。我们两人的母亲,是表亲。不过我和戚如山本人,平时几乎不怎么走动,也算不上多熟。只是因为我被领导赏识,当了领导秘书,所以我母亲看在戚如山母亲的份上,让我照顾一下戚如山。”
“哦,原来是这样。”吴歧应了一句。
那这样就说得通了。但是……
“哥,所以现在这位茅总是什么意思?投标材料不合规,但仗着自己和领导有“关系”,在南疆也强横惯了,所以就一定要把这次的“标”搞到手吗?”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稚兰。”沈靖川道。“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还望据实以告。”
吴歧叹了口气,“哎,这个……怎么说呢?一两句话可能也说不清。哥你急吗?不急我明天就到舅舅那儿找你去,急的话,我现在在国香酒店。”
“但实话实说,如果我把事情告诉你之后,戚主任无法用一种比较妥善的方式,把那位茅总劝退的话,那我建议,这件事还是要和我舅舅汇报一下——因为有关茅星来的事,不是光靠戚主任,或你我这个级别能解决的。”
电话那边的沈靖川,听到吴歧的话,顿时心头一紧。
因为他知道,尽管领导这外甥十分年轻,私下又爱玩爱闹、爱说爱笑,但在正事上,是很细致谨慎,靠得住的。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这个茅星来到底怎么回事,能让年轻人给出这样的判断,但他相信吴歧不会无的放矢。
所以他当机立断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喊戚如山一起过来找你,稚兰。”
吴歧也不推诿,“好。我这里正好有份关于茅星来的资料,我马上叫瑾平取来,哥你和戚主任看过,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多谢,稚兰。那一会儿国香酒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