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不必,你来了我便不让人搬恭桶进来了。这几日真是得罪世子了,等世子醒了,我给他赔罪。”密使看了眼王保史,快速走出屋外,看来憋得不轻。也不怪他,在世子床前如厕心理压力挺大的,不到逼不得已,他还真不喊人抬恭桶来。
密使离开房间后,王保史走到梁枫床前,看着床上消瘦的世子,心中酸涩不已。众人都羡慕世子年纪轻轻,便被朝廷委以重任,可是他们也不看看世子过得是什么日子。晋王几次三番把亲子当作筹码,当作工具利用,如今还想杀之。那些皇子们,眼中只有皇位,世子在他们眼里或是踏脚石,或是拦路石,有哪个真正关心世子的安危。好在世子一直十分清醒,从未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他可有说话?”解手完毕的密使,问潜在屋外的暗卫。
“没有,只是站在床前看着世子。”
“让他多陪着会吧,我真是累了。”密使伸伸腿,在隔壁的屋子里坐了下来,开始着手处理这几日的消息,比如顾先生送回来的信,还有他要写给皇后的密信。
皇后收到密信,获悉梁枫在密使到后遭遇多次暗杀的时候,顾先生风尘仆仆赶回了黄州世子府,黑色的长袍脏得发灰。
“把这个塞到世子怀中。”顾先生从脏兮兮的长袍中,拿出一枚暗红色的东西。
“这是?”密使看着那东西,没有伸手,他看着那暗红色像是血迹。
“哦,这上面的血是土敖国国主的。这东西一定要带着血才好用,传言土敖国国主祖上出过一位活神仙,他们的血能祈福。这玉佩是载体,这血才是有用的东西。”顾先生把带着干涸血迹的玉佩,塞到了密使手中。
“你答应了什么?”密使听闻这是土敖国国主的血,当下便觉得这血的价值可能极高。
“便救人便说,这血离体已经有些日子了。”顾先生像是非常着急,竟是拉着密使就站了起来。
密使觉得顾先生这话没问题,当下也不计较,两个人一起就去了世子如今所在的屋子,里面正由王保史守着呢。
“国主,今天还要吃这个?”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站在锅台前,脸上有几分无奈。
“我为了你的事,出了血,你做东西给我吃是应该的。”土敖国国主的手臂上不走心地缠着一条白带,就跟提醒眼前人要记得报恩一样。
“行,那我就再做一次。”李鸿叹了口气,算命的说他上辈子欠了自己姐姐的,不就是再做几顿这费事的饭么?他认了。
“国主,你的血真地能救人?”切豆腐丝的时候,李鸿问出憋了好几天的问题。
“能,不然死人怎么当你姐夫。”国主不走心地说了句,觉得李鸿还是少知道点好,省得他不肯给自己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