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沚阮看向贤王的眼睛,由衷地表达自己的感谢。
她见过的好东西不多,姑母送她的簪子,姑丈送的精美的小玩意儿,还有殿下送的簪子,她都很宝贝。
“那簪子是我母后生前喜爱之物,一共有两枚,一枚在长姐手里,还有一枚送于你。”
贤王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告诉她关于簪子的事。
“王爷,既然是先皇后娘娘喜爱之物,想必一定很贵重,软软不敢收……”
沈沚阮一听那簪子居然是段皇后的遗物,顿时大吃一惊。
如此贵重的东西,她区区一介平民百姓,当真受不起。
“无妨,东西是死的,有人用才有价值。且母后去世多年,我一男子也用不上,赠送与你,也是发挥它最大的用途。你且安心收下,不用太过介怀。”
“软软知道了,多谢殿下。”沈沚阮受宠若惊。
“以后,在本王面前,不必太过于拘谨,亦不用把谢字一直挂在嘴边。”
“软软记下了。”
两人目光相接,情意如绽放的花蕊,在这秋日的夜晚中暗自生长,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一丝淡淡暧昧的气息。
镇国将军府。
宋袭野于戌时到达将军府。
宋夫人因为皇后小产一事进宫去了,得知宋袭野今晚归家,只吩咐下人伺候好小将军。
宋袭野沐浴一番,洗去周身疲惫。
他不想坐船,又嫌坐马车太慢,一收到他娘给他的飞鸽传书,便骑着马,带着侍卫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
江南是好,但是未免让人心生惰意懒散。
再加上手下人传来消息,英国公带着家眷也已经从扬州启程回京,宋袭野便再也坐不住,匆匆回了京。
回自己的院子休息片刻,那两个通房便又来了。
宋袭野顿感头疼。
本来挑通房,便是他娘态度强硬,他一个也不喜欢。
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又是将军府独子,婚事定然不由他做主。
不管以后娶谁做正妻,他心中早已打算好,要把沈沚阮弄到身边来做宠妾。
有他的宠爱,想必正妻也不会刁难于她。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们进来的!”宋袭野目光中带着骇人的怒意,看向那站在屋里的女人们。
两个人都是花一样的年纪,长得也算是漂亮,但是沈沚阮入了宋袭野的眼,他便谁再也瞧不上。
恰巧侍卫宋平来回禀消息,宋袭野大手一挥,一个侍卫一个,也算是公平。
两个侍卫带着人走时皆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两个通房,将军就这么赏给他们了?
果然是跟着将军有天大的好处。
此时皇后宫中。
宋夫人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小姑子,满脸的心疼,“娘娘也真是,自己的身子怎能如此不上心些?不就是一个新宠的贵人,如何就能越过娘娘去了,妹妹这一时急怒攻心,伤了身体的底子可怎么好?”
她这小姑子自小就要强,虽说已进宫十几年,但是脾气一如既往,不肯轻易低头。
宋皇后未施粉黛,面容瞧着有些憔悴,眉眼之间也带了一丝疲惫,“大嫂确实不知,那个女人着实厉害,自从她承宠以来,圣上再未踏足本宫殿里,要不是本宫失了孩子,怕是册封为妃的旨意已经定下了。”
就是因为这孩子小产,立那贵人为妃的旨意才按下不发。
太后闻言,对那贵人也颇为不喜。每次那贵人去请安,皆避而不见。
这几天,钦天监在她的授意下,夜观星象,说是后宫不太平,恐有灾星出现。
明顺帝本就龙颜震怒,听到这个消息,只能暂时压下,立妃一事自然搁置。
这才是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