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离开,沈清婉看向李显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嫌恶。
李显顿感委屈。
“你们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独断专行,只顾自己,我们女人对你们而言,到底是什么?自古都说男尊女卑,你们男人歧视女性,认为我们女子历来低人一等,我看你们男人才当真是品行不端,都是些见异思迁的真小人。”
沈清婉真是被气着了,她面上带着愠怒,说出的话让李显无比尴尬。
李显倒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两分,但想到当年他与沈清婉之间也是他先行欺骗在先,后强娶人进门。
虽说两人之间有感情基础,也曾两情相悦,但是终究已经亡去的宋氏和那个不在人世的孩子,像一根刺般,横在两人之间,抹不去,绕不开。
眼睁睁看着妻子带着软软回了后院,李显长叹一口气,心里把宋袭野骂了一千遍。
真是会触他的霉头,沈清婉这才给了他几天好脸,这下,怕是又回到冰点。
几次三番四次来挑衅,真当他英国公没有半分脾气?
宋家身后背靠中宫皇后,目前来看地位极为稳固,四皇子也大有要被立为太子的意思。
贤王虽说在朝堂上没有倚仗,但是自上次妻儿落险,他还欠贤王一个人情。
当今圣上身体还算强健,太子人选,还当真不好说。
李显思忖片刻,端起桌上早已经冷掉的茶,一口喝完,转头去给夫人赔罪去了。
出了沈宅,宋袭野仍旧一脸平静。
身边的两个侍卫见他神色如常,都有些为自家将军打抱不平。
“将军,那英国公夫妇态度忒不好,尤其是国公夫人,如此说将军,实在让属下等愤怒。”
两人均是宋家的本家侍卫,打小就跟着宋袭野,很得宋袭野信任。
“宋平,爷我听惯了好话,偶尔听到这些,倒是无碍,再说,宋家与英国公府本来就有些姻亲关系,那英国公夫人是继妻,原配是我二姑母,只可怜我二姑母去世得早。”
宋袭野脑海里回忆起沈清婉的样子。
“是个绝色佳人,只可惜,继妻比不得原配,本将军不跟妇人一般见识。”
两个侍卫对看一眼,他们跟着宋袭野无缘无故到扬州来,自然是知道宋袭野是为了个女人。
只是这女人就是个孤女,不过是寄住在英国公府而已,甚至跟国公夫人没有血缘关系。
如今能入了府,到底也还是个身份卑贱的平民,能有几分颜色被将军看上,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从沈宅出来,已是晌午时分,街市十分热闹,宋袭野带着侍卫走过长街,英俊的相貌和不凡的气度,惹得路过身边的年轻姑娘们悄悄看红了脸颊。
宋袭野不以为然,满脑子都是如何要把沈沚阮弄到手。
沈沚阮本就是扬州人,父亲去世十几年,她寄居在二叔家三年,去年才被接入英国公府,按道理来说,沈沚阮真正的家,应该在扬州才对。
女子嫁人,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去寻沈沚阮二叔一家,说不定这件事会有结果。
十四岁的小姑娘,虽说是小了点,但是能放在身边悉心教导,让她长成自己喜欢的样子,那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
想到这里,宋袭野心情顿时大好,他差人去办这件事,自己悠哉悠哉地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