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的后宫虽然不断,但正君的位置一直悬空,整个灵渊国都知晓,她是为国师留着那个位置。
她已经努力了一百多年了,绝不能在此时出现任何差池!
……
临大婚还有一日,宁素烟竟是没有去楚悠的闺房,而是俏咪咪地摸到了自己亲儿子的房间,眉宇间满是愁色。
宁洛都被这样的宁素烟给惊着了:
“娘,我可以与小师妹大婚了,你为何愁眉不展?
可是还有什么棘手的问题?”
“棘手!非常棘手!”
说话间,宁素烟又是长声一叹,将宁洛都弄紧张了:
“娘,是何事?你但说无妨!”
宁素烟也真实话实说了:
“哎!你这成婚是成婚了,可这不通风月又冷漠的性子,也不知小悠悠能宠你或忍你到几时。
你爹那会儿,前期基本上都是我主动,他后期才特别强制反扑。
可小悠悠那些个夫君,一嘛,你没你小师弟乐观开朗直球,是个女子都敌不住他那样的追捧。
二嘛,你没你三师弟闷骚,别看他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的,绝对也是惹火的尤物。
你二师弟本就是九尾狐族,还有一双帝王深紫的多情桃花眸,天生魅体,比魅你哪里比得过他。
四嘛,心白那孩子与小悠悠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别看他们平日小打小闹经常拌嘴,实际上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最后嘛,小司徒虽然存在感很低,但那天生我见犹怜的模样,旁人学也是东施效颦,没他那味道。
他还那么爱哭,这种男人的眼泪,可是女人的兴奋剂。
你若是跟你爹一样,要那老后面才开窍,便是我们小悠悠等得起,其他几个那又争又抢的,还能有你的位置嘛?!”
宁洛:“······娘······”
知道就好,凡事说这么明了,他不要面子的吗?
而且,自家娘亲这么直白地评价师弟师妹们的闺中事,真的好吗?
宁素烟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所以儿子,既然你迟早会成为你爹后期的情况,何不一步到位,直接变成后期的样子呢?”
言罢,宁素烟直接将一本表了金边的精装版册子,塞进宁洛的怀中:
“这是你爹当年私藏的,昨日我去我们居住过的洞府中找了一圈,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还在,便是天意。
只有一晚上时间了,天赋型选手也是需要努力的,娘看好你哦!
加油!”
言罢,宁素烟只留给宁洛一个握紧拳头的背影,飞也一般地逃离了现场。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教自家儿子“争宠”的一日。
倒不是她非要宁洛争出个输赢来,而是希望在楚悠那绝品夫君堆里,自家儿子至少能“幸福”。
宁洛后知后觉自家娘亲给了他什么,冷白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两坨红晕。
连刚长出来的嫩冰白的龙角尖尖,都泛上了粉色。
他家亲娘还真是······老不正经!
······
比宁洛更尴尬的,是同样抵达了冰龙皇宫被奉为上宾的上官子谦。
仙界的百宝斋会前来道贺,是上官子谦预料之中的事情。
但竟是上官燕亲自率人前来道贺,已经出乎了上官子谦的预料。
上官燕还指名道姓要与他上官子谦见面,已经二度让他有些咋舌。
见了面,她竟没有多年没见亲儿子的泪眼汪汪,而是上来就拽着他的耳朵拧,就让上官子谦三度诧异了:
“疼疼疼!松手!你快些给我松手!”
“疼?你如今还知道疼?
当年自毁仙骨,脱离欧阳世家的时候,怎么就不觉得疼了?哈!”
上官燕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揪得越发用力。
上官子谦自知理亏,幸亏他会客的屋子里就他们二人,才不至于让他形象不保。
但为避免意外,他连忙在四周划了个结界,才敢道:
“娘,当年的事情我根本就没有选择,你也知道的。
快些松手,耳朵都快被你揪掉了!”
“哼!”
上官燕哼声虽重,但到底还是心疼地松了手,可脸色却没好到哪儿去:
“回仙界也大半年了吧,都没想来看老娘?
你是跟你爹和欧阳家断绝了关系,难道与我上官家也不往来了?!”
“没有!”
上官子谦连忙否决:
“不然,我干嘛要冠以‘上官’之姓?
何况,我不是早就在百宝斋露面了么?”
一方面是行使更为方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上官燕知晓,他靠自己重修出了仙骨,安然回到仙界了。
上官燕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就在上官子谦本以为这一关终于可以就这么过去了,怎料上官燕的下一句,却险些让他一口茶水全都喷了出来。
只见上官燕拿出了玉简怼到上官子谦跟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你说说你,在仙界打几十年关棍就算了,在修真界也几十年了,怎么还没找到个知暖知热的人儿?
娘瞧你与这楚悠关系实在密切,可人家都要有六位夫君了,你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吧?”
“娘!你在说什么啊!楚悠是我认的义妹,你可别乱说呀!”
上官子谦被吓得不轻,总有种不伦的感觉。
上官燕却倔强上了:
“义妹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我不管,我就要这个儿媳妇儿!
第六位你排不上了,那第七位、第八位、或者第九位,争到一个名额都行啊!”
“娘!”
上官子谦无语凝噎,从前觉得宁师叔不靠谱,没想到自家亲娘也不逞多让:
“我跟你说,我与楚悠的关系,就是纯洁你义兄义妹的关系,你可千万别乱来!”
“纯洁的义兄义妹关系?
你能用这种眼神看她?”
上官燕又拿出另一张上官子谦和楚悠的留影,楚悠当时正在规划“无忧仙阁”的整体布局,专心致志地在查看图纸。
上官子谦默默地站在一旁,可向她的眼神,清明中却带着隐晦到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