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掌柜这份磁砂账册...";老翰林颤巍巍举起泛黄纸页,纸面辽东火砂烧蚀的痕迹突然在灯光下显出新墨,";竟是用磁粉混着鱼胶写的密文?";
小菊适时递上磁砂显影匣,当第七颗磁石棋子落入凹槽,那些原本看似墨渍的痕迹突然悬浮成运河暗渠图。
中年文士猛地捂住腰间玉佩,那上面缺失的貔貅眼睛正嵌在图纸某处漕运关卡,与他三年前设计的防盗机关严丝合缝。
";诸位请看。";苏婉腕间旧伤被磁石灯照得发亮,她突然掀开运河布防图第二层纱幔。
二十八枚磁砂灯笼同时转向,将悬浮的私章纹路投射在琉璃墙上,竟与三皇子门客的官印重叠成完整的漕运批文。
林恒的玄色靴尖刚踏进宴厅,就看见世家大族族长最得意的幕僚正死死抠着窗棂——那人袖口磁砂粉被辽东火砂灼烧后,在青砖地上显出血色指印,与三日前漕帮货船失窃案的证物完全吻合。
";苏姑娘这磁雀簪...";林恒解下腰间磁石佩放在沙盘边缘,原本静止的运河模型突然流动起来。
当他的手指擦过她整理算筹的手背,磁砂笔尖突然在空气中划出淡紫色轨迹,恰是半个时辰前说书人唱词里缺失的那句韵脚。
世家大族族长在屏风后捏碎了磁砂茶盏,辽东火砂混着他掌心血珠滴在账本上,烧穿了几处关键数额。
他盯着苏婉发间随步伐晃动的磁石流苏,那上面坠着的辽东磁砂珠正将他安插的六个眼线照得无所遁形。
";苏掌柜!";灰衣人突然扑倒在运河沙盘前,他袖中跌出的磁砂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只要您能修复磁雀阁的镇水机关,城南十二家笔墨行愿奉上全部磁砂矿脉!";
小菊耳坠上的磁石突然转向西窗,十八盏磁砂灯笼同时熄灭。
林恒迅速将苏婉护到身后,指尖磁石佩擦过她腕间旧伤时,九星连珠灯突然在屋顶投射出巨大的磁砂星图——那上面闪烁的七处光点,正是三年来科举泄题案所有失踪证人的最后踪迹。
子时更鼓又响,苏婉取下磁石簪挑亮灯芯。
当最后一道光束穿透她特意摆在东墙的磁砂屏风,屏风后某个身影突然踉跄——那人官靴底沾着的辽东火砂,正与三皇子别院花圃里的特殊磁砂矿脉如出一辙。
";今夜劳烦各位见证。";苏婉突然将磁砂笔掷入运河模型,辽东火砂在笔尖炸开的紫雾中,浮现出七日前被焚毁的磁砂账册残页。
当林恒的磁石佩第三次震动,雾中竟显现出先帝御赐磁砂砚的轮廓,那是三年前随着老翰林长子失踪的重要证物。
世家大族族长拂袖撞翻了磁砂茶台,二十八星宿磁盏落地时发出的共鸣声,竟与三皇子府邸豢养的歌姬近日新谱的宫调完全吻合。
他踩着满地磁砂粉末冲出宴厅时,腰间玉佩不慎被磁石门槛吸住,露出背面用辽东火砂烙着的私盐印记。
林恒借着整理苏婉鬓边磁石流苏的时机,将袖中磁砂密信塞进她银线绣纹的衣领。
当他的指尖无意触到她后颈的旧疤痕,九星连珠灯突然在琉璃盏里映出半幅磁砂地图——那是他们三年前在破庙养伤时,用辽东火砂在墙上画过的运河改造草图。
";明日酉时...";苏婉转身时磁雀纹裙摆扫过林恒的皂靴,袖中磁砂笔在案几留下淡紫痕迹,";劳烦林公子带磁砂罗盘去趟钦天监旧址。";她指尖点在沙盘某处,那里悬浮的私章突然裂开,露出半枚先帝私库的磁砂印鉴。
夜风突然灌入宴厅,二十八盏磁砂灯笼齐齐转向西窗。
林恒望着苏婉腕间旧伤在磁光中泛起的淡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她用磁石簪子挑开他染血的衣襟时,辽东火砂在伤口灼烧出的印记,正与今夜星图某处光斑完全重叠。
磁雀阁屋檐下的磁砂风铃突然发出刺耳鸣响,苏婉腕间旧伤毫无征兆地渗出血珠。
林恒低头看着自己磁石佩上浮现的诡异纹路——那正是七日前从钦天监废墟挖出的,刻着前朝文字的磁砂残片上缺失的最后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