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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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驱车穿过一片荒凉的郊区,道路两旁的树木早已枯黄,枝叶凌乱地垂落,像是被遗忘的哨兵。远处,一片别墅区映入眼帘,但这些建筑并非富丽堂皇,而是被时间侵蚀得面目全非。别墅区的入口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半敞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我们进入这片被遗弃的领地。
别墅区的道路铺满了裂缝,杂草从缝隙中顽强地钻出,几乎淹没了原本的路面。车轮碾过时,发出低沉的“咯吱”声,仿佛在抗议我们的闯入。别墅的外墙早已褪色,墙皮剥落,露出里面灰暗的水泥。窗户大多破碎,玻璃碎片散落在窗台上,反射着微弱的光,像是无数双空洞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我们停在一栋别墅前,它的外观比其他建筑稍微完整一些,但依然掩盖不住破败的气息。门前的台阶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角落里堆着几块破碎的砖石和废弃的家具。门廊上的吊灯早已失去了光泽,灯罩歪斜地挂着,仿佛随时会坠落。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合着腐朽的木头和铁锈的气息。别墅内部昏暗而空旷,阳光从破损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形成几道光柱,灰尘在光线中缓缓飘浮,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一切都散发着一种破败与荒凉的气息,仿佛是一座被世界遗弃的孤岛,只剩下时间的痕迹和无尽的寂静。
“这是你们的临时指挥室吗?”我环顾四周,昏暗的灯光下,墙壁上斑驳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
安德烈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当然不是,这里是人间炼狱。最近抓了些舌头,放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你让伊琳娜叫我过来,到底要看些什么?”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安德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手指了指二楼的方向:“她在上面,叶戈尔在盯着。先生,我们上去吧。”
我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时间的裂缝上。房门被推开时,叶戈尔就在门口,房间里,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被反绑在椅子上,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倔强。
“她是谁?”我压低声音,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安德烈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先生,这次我们可是如获至宝。她就是娜奥米,就是潶漅那个和她哥哥罗伊一起乱伦搞事的女人。”
“就是那位生物学家?”我皱了皱眉,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曾经耳濡目染的关于娜奥米的讯息。
“是的,先生。”安德烈点了点头。
“我不是娜奥米!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女人突然抬起头,声音尖锐而愤怒,仿佛在试图撕破这层压抑的空气。
我走近几步,仔细端详她的面容。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躲闪,反而透着一股坚定。我从未见过娜奥米,所以无法确认她的身份,但直觉告诉我,事情并不简单。我打开手机的手电,仔细看了看她的皮肤,脸蛋和胸部,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女人,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
“请告诉我,你认识卢晨吗?”我试探性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女人摇了摇头,声音冷静而清晰:“我不认识。”
我转过身,对安德烈说道:“你们不要为难她,先好好照顾她。”
走出房间后,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安德烈跟在我身后,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立功自信的表情。
“你们确定她就是那个人?她是在哪里找到的?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我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
安德烈的眼神充满了疑惑:“我和尤什科夫执行过任务,我敢确定,她就是娜奥米。”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曾经见过多大的娜奥米?”
“好吧,我承认,那的确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认识这张脸。”
我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你不觉得她的年龄有点问题吗?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怎么可能和罗伊是孪生兄妹?”
安德烈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自信逐渐被一丝犹豫取代。他没有回答,只是皱了皱眉,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先生,我还有一件事?”叶戈尔说道。
“什么事?”
“你们能够确定秦璐在戒毒所吗?”
“能确定!我之前去探望过,精神状态不佳,我已经安排人盯着那里了,每天都会有人报告她的情况给我!”我自信满满说道。
“对不起先生,这事太蹊跷了,您可能犯了和安德烈一样的错误!”
“叶戈尔,什么意思!”
“我最近每晚都在盯着秦伟国,虽然有一定距离,但是我敢确定,我看到的是秦璐!”
“这……怎么可能!”
“先生,这是我通过摄望镜拍摄的照片,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很清晰,请过目!”
此时此刻,目睹照片的我和唐娇都难置信,走廊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隐约传来,这似乎又是一个未被揭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