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青,你说,如果是县里的干部,我多半是知道的。”
“就是那年被我捅了几刻刀的那个叫什么的,放映队的队长……。”
李映红在一旁补充道:“胡大成。”
“对,胡大成,这人现在在做什么?”
钱县长有些迷茫,这人的名字似乎没听过,看了看自己的秘书和尉迟瑞;
秘书也是一脸茫然;
尉迟瑞笑着说道:“胡大成就是以前罗副主任的侄儿,前年因为流氓罪被判了二十年。”
钱县长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道:“周知青,你不问起这个人我都没想起来,当年要不是他使坏,你也没必要跑到香江去。”
周知也笑道:“是啊,要是没这么一出,我也不会跑到香江去,或许我现在还在哪个大学读书呢。”
看来狗改不了吃屎,终于咬到颗雷了。
二十年,很好。
尉迟瑞笑道:“周知青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因祸得福吗?
周知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众人一时也不知道,周知到底是跑出去好还是没跑出去好?
第二天,众人慢慢吃了早点;
直到九点多钟才从县里出发,没办法以昨晚零下一两度的气温,去早了也是上不去那个大坡;
路非常泥泞,很不好走,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才到了夏沟村大队;
队里接到电话,早早安排了几个人在村口等着;
阎学武见到远远驶来两辆汽车,对身边的人说道:“快去,把我爸和解放叔叫过来。”
等两人走到村口,两辆小车也到了村口;
车刚停稳,李映红第一个跳下车,跑过去抱着妇女主任阎萍哭了起来;
周知也跟着下了车,见到老支书和其他几人;
连忙从身上掏出包烟,上前一边散烟一边喊道:“根生叔,解放叔,红星叔,小武哥,你们好。”
又把烟递给阎学武说道:“小武哥,帮我散下烟。”
几人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青年,半晌,老支书才问道:“你就是小周知?”
“是啊,是我。”
老支书的烟锅杆子忽然扬起,周知连忙绷紧臀部肌肉侧过身,准备接受烟锅杆的暴击;
没想到烟锅杆,却是轻轻的落在自己的屁股上。
老支书骂道:“当年你小子跑什么跑?是不相信乡亲们会为你做主吗?”
周知连忙解释道:“老支书,你身子不好,先回屋,回屋说好不好?回屋我细细的和大家说。”
老支书还阴着个脸,说道:“等会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看我抽不抽你?”
说罢,咳了两声,扭头背着手向村里走去。
阎学武凑了过来,挤眉弄眼的说道:“小周知,等会要是我爹不满意,你就等着挨抽吧。”
周知笑道:“小武哥,你娶婆姨了没有?”
阎学武一怔,“没,怎么了?”
“那挺好。来,帮我提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