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行动迅速,很快两块墓就恢复如初,若不是上面的土是新填的,真让人看不出这个下午傍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然而封子珩没有立刻回县城,却又到了司家,将小弟喊到跟前来:“你跟着你爹看书,学得如何了?”
小弟道:“小人愚笨,学不得爹爹半分。”
封子珩去看了看他的书架,都是些普通开蒙的书,还有些略显深奥的,上头有些笔迹,多数不是小弟的字迹,便点着问了几样。小弟一一作答,但他见解不深,答起来磕磕绊绊,还有很多不太懂的地方。
旷大人在旁边看着,摇头指了几处的错误。
小弟便局促的用手搓着衣角,再问便连声音都小了,话都说不出来。
封子珩放下书,对他说:“瞧着也不是不用功,你这脑子,不如你兄长远矣。”
一行人就要离去,封子舟不想走,但被封子珩的人绑着送上马车。
二妹拿着包袱追出来,对封子珩说:“大人,小公子在家中居住时,对民妇与女儿多有照顾,且教授民妇诸多东西。这是小公子指导民妇书写的册子,还有民妇自己的一点意见,不知大人能否通融,让小公子带走?”
封子珩点头示意,他的近卫便将包袱打开来,里头是十来册装订好的书册。
打开一看,果真如二妹所说,都是自己书写的,关于大周律法的书,下面几本,则是二妹写的,关于普法的畅想,以及部分律法漏洞的地方。
封子珩不由的笑起来:“这是你想的?”
二妹道:“是……民妇的一点拙见,随意书写的。”
封子珩道:“好多观点,竟与宁王殿下不谋而合。这普法的想法,之前宁王殿下也提过,只可惜不知如何实施,你的这些想法,本官回头会告知宁王殿下,若是能得用,少不了嘉奖于你。”
二妹不知他口中的宁王是谁,只忐忑说:“民妇不敢求嘉奖,若世子能得用,便是民妇之福。”
封子珩将包袱收拾好,低声说:“没想到子舟如此贪玩,到了这里,竟还能有些用处。”
夜晚不便出行,自是留在凤凰县的驿站之中,安抚好封子舟,旷大人连忙来到封子珩房中,问道:“世子,那个司靖安竟然认得字,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封子珩头都不抬:“司行知有才,却没有大能,司靖安学得晚,成不了气候。”
“可是司靖安只有十二岁,来日方长。”旷大人说,“不行,他身上毕竟留着邵家的血,世子,不如……”
封子珩轻笑一声:“旷大人太小题大做了,殊不知赶尽杀绝,只会让人觉得圣上心狠手辣?司靖安何以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