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稷弹给方鹏海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老方，说说你的意见吧。”

方鹏海不知蔡稷所问何意？试探性的问道：“蔡主任，您是问这个项目，交给谁来做比较合适？”

蔡稷没吭气，只是点了点头。“呃，这么大的项目肯定得走招标程序了。”

看见蔡稷还是不吭气，方鹏海又斗胆地说：“蔡主任，我讲的不一定对啊。就我个人感觉，还是交给江建集团去做比较稳妥一些。”

“哦？说说你的理由。”这回，蔡稷抬了一下眼皮。

他没反对就是默许，方鹏海的胆子放开了。

“首先，江建集团论实力国内也是有一号的。交给他们干，别人也说不出个啥。其二赛车场的项目，他们做的就不错。工期，质量没得挑。这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方鹏海继续阐述他的理由，“关键与他们合作过一次了。双方有了深入的了解，合作的也比较默契。”

这时蔡稷站起了身，背着手踱到了落地窗前。

“方处长，你的分析我还是认可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项目，我的观点还是用老人、熟人。相互了解嘛！你用生人还有个磨合的过程…”

蔡稷表了态，方鹏海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蔡主任，我就照这个思路去安排？”

“嗯！老方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盯着这个工程的人不会少，该走的程序必须要走到。工作中要细心严谨，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哦。”

“行，我尽力。”

蔡稷转过身来，目光变得犀利了。“不是尽力，而是确保工程不出问题。老方啊，这个项目做完后，你也该退了。体育场是你职业生涯的一个里程碑，我希望你给自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

一辆出租车在南京中山路上疾驰，车轮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窗外鳞次栉比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在秋阳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车里坐着杨涛派来的两名调查组工作人员。

老周和小许来到南京，一下飞机直奔江建集团而去。他们这趟来，是要找叶梅了解情况的。到了公司一打听才知，叶梅早就辞职了。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周吃惊的问道。

集团纪检组长带着他们去了集团的人力资源部，一查档案才发现，1982年年底叶梅就辞职了。也就是赛车场的项目竣工后的两个月。

老周和小许大吃一惊，叶梅是江建集团的乙方代表，体育场项目的关键人。

找不见她，很多事情就很难弄清楚。这可如何是好？老周着急的问hR部长：“您知道叶梅辞职后去了哪里？”

“她？嗯，不知道。”部长闪烁其词，边说边将叶梅的资料塞进了档案袋里…

回到纪检组长办公室，他将门关好。“叶梅辞职后，就注册了一家公司，好像叫什么金叶建筑公司。”

“什么？您再说一遍。”老周急忙问了一句。组长十分诧异的反问道：“金叶建筑公司啊！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