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诫低促地呼了一息,没再说下去。
“我脸让她什么事都想好了,她倒好的很,潇潇洒洒一转身,找她情郎去了。走吧走吧,找不到宿屿,我看她回不回到我身边来!”
“我是愧歉她不假,可我的心力也是有限的。我熬了五六年,没一只手来抚慰一下我,我感觉自己就要枯了。”
“她不需要我为她顶天遮雨,觉得我是个死缠烂打的讨厌鬼,任我是荣是枯都不干她痛痒,且就让让她自己去受受外面的风雨罢,教她体味体味无人疼爱的日子是什么样。”
说着,他还冷哼,仿似冷嘲热讽什么恨深怨重的仇人。
苏诫不察自己是第一次在云渡的事情上表现怨怼态度,渊却注意到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多话,但又很是心疼年轻人们的感情。
思思想想,他于是道:“属下知道公子终究是舍不得表姑娘难过的,您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真不管她啊。”
“早晚您们都是要和好的,您一事狠心让她去吃了苦,回头想起此事——”
“上回在珣州,我们不是与东曦山庄的人遭遇了么,你后来可查出他们去向?”
“是回总部还是在哪处落脚?还是在密谋什么?”
“还有,正月里不是让你派人去查东曦山庄是否有池胤的消息嘛,这都过去半年多了,为何还未有消息传来?”
渊还未讲完,苏诫便截了他话,岔开了关于云渡的话题,抛出一连串的问。
黑袍诡士鹰瞳一闪,淡淡瞧了眼难得气汹汹一回的青年,眼底浮过几丝无奈之色。
渊抱拳一礼,站回下属位置:“禀公子,根据竹月深探子回信,上回珣州那帮东曦山庄九司的人,是从月坠渊直接追来。”
“他们一出东曦山庄,便直奔向公子的船只,目标非常的明确,行动之迅速,比那些一直跟着您,要杀您的侠客还急切。”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在那次行动中对您下手,而是像特意来找表姑娘试剑这一点,咱们的人查不到原因,”
“东曦山庄不比其他地方好探,公子是知道的。尤其是这东曦山庄本部,管理之森严,除了七年以上的门徒,没人可以接近高层。”
“这些年我们对他们的了解基本靠渗入到他们分舵的线人上报,即使有那么一两个易容混进去的,至多也只道九司之内,像司主及长老这些级别的,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无法混进去。”
“是以关于那个年纪轻轻便能挑起中原第一大帮的新庄主,实在查无可查。”
“根据刚收到不久的消息说,这个庄主不但没在门中弟子们面前露过脸,甚至在三大长老们面前也不曾露脸。”
“门中众人凭着对其声音、行为、眼睛、着装、肤色猜测,想他可能是异国人氏。”
“远东?”苏诫闻言凝思,“自听慕慕说,新年在那个叫羡娘的妇人手中看见了阿胤的亲笔画,我就隐隐感觉这其中有古怪。我想,阿胤会不会在东曦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