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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时间何时能这么算了呢?
多少人不过是一两年的付出,被抛弃时依旧是痛彻心扉,五年,代表的又何止是时间?!
沈婧琪睡得很舒服,这样的姿势,他的气运覆盖了她的大半身体,被覆盖的身体感受到的灵魂上的痛意几乎消失了一半。
她越来越期待,如果做到了最后一步,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可惜这具身体还是太稚嫩,暂时承受不了,沈婧琪有点遗憾。
第二天起床,照例沈渊先醒过来,轻轻抽出十指相扣的手和她头下的手臂,当他身体后退,离开她的身体,知道她会皱着眉缓缓睁开眼。
每天早上看见她因为他的身体离开而醒来,都令他有种她对他的依恋已经深入骨髓般的错觉!
沈渊不看她,长腿落地,仿佛感受不到身后她灼热的视线,不知道也感受不到自己衬衫和黑色长裤下的狼狈,径自向浴室走去。
关上浴室门,他的姿态瞬间不再那么悠然,衣服摩擦着身体产生的疼痛感让他轻吸了一口气,他对着浴室里面的镜子解开衬衫上的扣子,身上的痕迹再无从掩盖,看着胸膛上的那一片青青紫紫,他扯了扯唇角,视线自上而下扫过。
虽然刚刚下床的时候就猜到这次留下的痕迹应该不轻,可是也没想到会这么,惨不忍睹!
沈渊仅脱下衬衫,穿着长裤,皮带都没解,站在淋浴喷头下,冷水自上而下流过身体,冰冷的水淋在身上,将身上的痛感压下大半。
十分钟后褪下长裤,下身意料之中的泥泞不堪,他的头颅微扬,幽黑暗沉地眸子微眯,回忆着自己早上的遭受的待遇,黑眸中偶尔闪过迷离的水光,不久后,随着唇边溢出的一丝喘息,解放了双手。
引导着水流冲走地面上的白浊,关上淋浴喷头,换上一件丝绸面料的蓝色浴袍。光滑的面料可以减少和身体的摩擦,让他又麻又痛的身体得以喘息片刻。
走出浴室,卧室意料之中已经没人了,三两下叠好自己的被子,他的房间早就成了公寓的禁地,每周一次大扫除,平时一切的收拾都是他自己来。
他也不把这点小事放在眼里,当年在部队要做的比这多得多!
收拾好自己下楼,沈婧琪已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了,正在喝牛奶。他扫了一眼,脚步一顿,喉头微动,想到了昨晚上的她最后那个深吻,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沈婧琪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裤,沈渊早已经看的习惯,她的衣服几乎全是白色的,纯白,月白,银白,此外就是几件红色的,再也没有其他颜色的了。
九年下来,沈婧琪的脸已经恢复成自己的样子,如果和两年前的照片做对比,简直像是两个人。
“沈叔叔。”她唇角微翘,声音低柔,清澈中暗藏着淡淡的低哑,每个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都仿佛拥有了一种莫名悱恻的韵致。
正常打招呼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沈渊都之前带她出去,还因为这不知道被多少人问过,你家女孩儿这样的说话方式从哪学的?她学的东西他都有数,自然清楚的知道这只是沈婧琪自己的说话方式,每次被问,他只能一次次重复地回答,没学过。
然而很显然信的人不多,被质疑,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等到他嗯了一声,她放下牛奶,吐出每日例常的问候,
“沈叔叔,昨晚睡得还好吗?”
她的皮肤特别白,乍一眼看去,没有一点血色,甚至让人有种是玉雕成地错觉,瞳色幽黑,仿佛一片深渊,唇又红得靡艳。每个颜色在她身上仿佛都发挥到了极致。
只需坐着,便已如画。在他面前,她的一颦一笑,都是极致的颓靡艳丽,
他却知道,在别人面前,她的笑不过是清浅动人。或许就是清楚的知道着她的区别对待,他才愈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