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毛病了。一边把他丢进地牢里,一边又去查事情的真相,这七拐八弯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揣摩的!
肖勉就很不能理解。
诚然,越明爵是恨极了肖闵的,旁的人不知道,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毕竟是看过半本原著,还疯狂吐槽过主角的读者。
肖闵受了冤枉,越明爵会主动地为他洗白白么?这可是他的仇人,况且,抛去肖闵自己造过的孽不提,肖勉穿进来就没有一天不惹他生气的。
说是为他,鬼才会相信吧!
那就是为团子了!
或者是……为了侯府,为了丹东。
总之,肖勉是真骚不过。
他心累地摇了摇头……
想想此次,起初那些人或许是要杀团子灭口而不巧被他搅和,所以索性将他敲晕。
可是后来,他们又不知为何突然改换了战略。将两人一起带走,且还花大手笔,一边下毒,一边伪造文牒与路引叫越明爵误会。
肖勉就是再蠢,也该明白过来缘由了。
匪徒为什么没有在发现他们逃走之后一路追上?还不是以为他与团子一起吃了那碗饭食,知道他们必死无疑。
这样一来,不管是死了,还是半途被人带回,肖勉的罪名都会得到落实。
越明爵大发雷霆,一怒之下会如何呢?
可想而知。
这明显是冲着肖家来的啊!肖勉疲惫叹气。
这下,他更是怀疑先前跳湖一事,是有人蓄意暗害了。
……
另一边,越明爵赶往西苑,远远地就见门外跪了一地的仆役。他们不时地伸手拍打房门,乱哄哄地低求道:“小公子,小的们拿了您最爱吃的脆皮蛋,您把门打开……”
“嘭——”
似是又什么东西砸上了窗棂,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顿响后,传出来小团子脆生生的稚音,道:“都滚开,我不吃我不吃,我要绝食!”
外头的老奴们惶恐伏低,“小公子,您大病初愈,切莫任性再损了贵体。如此再饿着自己,小的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们无法向侯爷交代啊!”
“不吃,拿走!”又是一串噼里啪啦。
仆役们还要再劝,见越明爵走近,皆是胆寒伏低,叩首请罪。
他问,“怎么回事?”
为首的老泪纵横,“侯爷恕罪,小公子今日午时听说了肖公子在地牢,一定要闹着去救人。小的们唯恐他再受凉,哪敢从命啊?哪成想小公子趁着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幸而大夫发现的早,给抱了回来。回来之后他就不高兴,哭了好一阵子也没打消念头,自午后开始,就……闹着不吃不喝了。”
弥福也深感无力地站在外头,端着药碗晃了晃道:“还有……药。都热了好几次了。”
越明爵:……
他容色不见多少情绪,“阿泽,开门。”
里头团子丝毫不屈,“不开!”
越明爵抬脚就把门栓给踹成了几段,木屑横飞。仆役们忍着咳,小心翼翼地往一侧避了避。
屋里瞬时没了什么动静。越明爵淡淡地扫过一眼仆役们,吩咐道:“热了再端来。”
说罢,仆役们忙言是退出。
越明爵进门,屋内铜灯如豆,蛇苗轻摇,微微抬目,便寻到映在榻外棉帐上的、一团小小的、糯米粽子似的黑影。
他停步环视一周,拧眉蹙了蹙鼻头,方才步上宽台入内。
似是听到了行近的脚步声,小团子扑腾一下便缩进榻上。
“出来!”越明爵掀开棉帐。
小团子蛹动一下,卷着被裘,探出半个小脑瓜抗议,“不!”
越明爵站定,“想让我动手?”
小团子眼睛飞快转动几圈,最后,还是自己剥笋似的除掉被子,“我要去地牢,我要去找美人儿哥哥!”
越明爵丝毫不予通融,“不准!”
“那我就……嗝!”空气陡然一凝,他赶紧捂住嘴。
越明爵挑眉……
“我,我就……”小团子吞了下口水,才抓住被角勉强挺直小腰板儿,像用尽了所有的能耐,道:“不准我就绝食,抗议!”
然后,骨碌碌……
许是动作太大了,竟从他袖子里滚出一团软白色的东西。
小团子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白了一张小脸。他顿时仓皇而无措,忙撩起衣衫去掩饰。
然而动作还是慢了一步,留着一排小牙印的白瓷米饼,便被越明爵捻了去。
他轻嗤一声,“要绝食?”
小团子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越明爵又道:“想绝几天?”
“不是,我、我……”他心虚地抿抿唇,偷窥一眼。
声如蚊蝇道:“我还……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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