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我们这座吊脚楼旁边,还依附着一个特别小的吊脚楼。应该算是一体吧,因为地势因素,只有一间,似乎是仓房似的屋子。
仓房前面有一片十几平的平整木板地,上面大片大片暗红的血。因为下过雨,顺着雨水流的到处都是。
豆腐兴奋了,冲着那里使劲叫,还要往下冲。一只白鹭用力拉着,吼它,“坐下!坐下!豆腐,坐下!”
身后,章伍民带着一男一女上来。走过来站在军行天下身边往下一看,滴里嘟噜的说了几句啥。
他领来的那个年轻小伙子普通话挺清楚,翻译,“我叔说你们来晚了,要是早来几天,正好赶上支书家杀猪。”
章伍民又说了几句什么。
那个年轻的男人笑了,引着我们往屋里走,“你们叫我小章,我爸普通话不好,我给你们翻译。他说支书非那天杀猪,说有客来,大概指的就是你们。”
风哥笑了,“这事闹的,错过一顿杀猪宴。”
“没事,这几天寨子里天天杀猪。”小章道,“今天晚上你们就吃的到。我们这穷山里也没什么好的,你们对付吃。”
一只白鹭,“快过年,要做腊肉了是吧?”
自拍姐,“腊肉什么吃头啊,好好肉不好好吃。”
我真的特烦这人,可还是耐心回头和她解释。
早些年贫穷,很多山里的人间都是养一年的猪在过年前夕杀。有了肉过年,余下的肉做成腊肉,是来年一年的油水。现在条件虽好了,可很多地方习惯还在,而且弄成了特色。
小章却道,“那倒不是,我们不过你们的年。”
进了屋也就不闲聊了,开始分派住处。章伍民说我们这么多人一家住不下,只能分两家。
男一家,女一家。女的,跟那个女人走。男的,跟小章走。等把东西收拾好,再到章伍民家吃饭。
自拍姐拉着小易胳膊开始哼哼,很明显,不想和小易分开。
风哥一路上和颜悦色的,可当着外人的面,撂脸子了,“别给人家填麻烦啊,出门在外懂点事。”
小章和章伍民用方言说了几句,然后和我说,章伍民说寨民好客,我们想一家住一个都行。
军行天下,“那给我们随便找一间屋子就行,我们在外面走惯了,什么条件都能住。就一间吧,行吧。”
他回头看我们,不停的使眼色。
我马上附和,“对对对,我们都有睡袋,什么条件都能住。实在不行,出去搭帐篷也行啊!”
小易也附和,“就一间吧。脑袋上有个棚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
七个人,青天弃权,住一间房的决定五比一敲定。
我们决定了,章伍民也没说啥,和那个女人聊几句,让我们跟她走,说她家有地方。一只白鹭一猛劲就把青天背了起来,风哥连忙上前扶着,跟在那个女人后面。
下山时,我和军行天下压在最后。拉开些距离,我问,“军哥,为什么啊?”
“这么陌生个地方,把你们三个姑娘家留别人家里我能放心吗?”军行天下道,“要祸祸也得我先动手啊,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这好事可不能便宜别人。”
我本来听的认认真真,他后面话一出,抬脚就想踢他。
军行天下哈哈大笑,两步就蹿到小易和自拍姐前面去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另一座山的半山腰,这个叫瑶嫂的女人家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