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方硕湖看着手臂上的刀疤，突然笑了：“你已经决定追随大殿下了。”

“硕湖，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方硕湖放下衣袖，转身看着窗外：“我活着，不就证明你的推断是错的？”

“或许二殿下还有什么药可以救你，而我没能打听到……”

“为什么不说，或许远山和我的确是王峋所害，你的种种猜测都是因为你投靠了王峋这个谋逆的小人！”

“方硕湖！”方青原眼眶发热，“你知道我的推测是对的！”

“你没有证据，你今天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告诉我远山他人呢？你把他怎样了？”

“他在御花园等你。”

看着方硕湖远去的背影，方青原低声道：“硕湖，你我是一母同胞的至亲，却要到如此的地步……”

方硕湖一路狂奔，在湖畔发现了王岐的身影。

“湖儿，你来了，”王岐咳了几声，明明是初秋的天气，他却已经披上厚厚的锦袍，“来，坐我这里。”

“远山，天色不早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湖儿，”王岐拉住她的手，“你怕不怕死？”

方硕湖抓紧他：“我不怕，但我不想你死。”

王岐摸摸她的头：“傻湖儿，我也不想死。”

“今日方青原来这里，恐怕我们两个再无转圜余地了。远山，我再也帮不了你。”

“七年前，我一心想登上太子之位，做了许多不可挽回的事。如若今日我身体健康，或许还是会搏一搏，可是……如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同我在一起，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又开罪了皇兄，怕是不能留在这京中了，当年母妃走前，曾给我留了一份地图，说是将来如果生活不顺遂，可以到塞外去。你可否愿意同我一起？”

方硕湖点头：“我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