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木板睡着膈应……”
“无妨。”同你睡更不能舒坦——温书源心里这般想。
其实他并不是讨厌这种事,只是……接连几日都做如此猛烈的运动,实是令他吃不消——瞧,他嗓子都快说不出话来了。
“书源,你回房,我在这儿睡。”本以为方禾已然回了房,怎知却听见了房外的女人这样说。
他无奈地开了门:“回房吧。”说罢,便径自离开了柴房。
待回到房里、亮着蜡烛躺在榻上等了好一会儿后,已然发困的温书源才意识到——方禾误会他的意思,自个儿留在柴房里歇息了。
我得去…唤她回来——将要睡着时的温书源这般想着,却终是没能战胜困乏,在起身之前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榻旁矮桌上的蜡烛在黑夜下欢快地跳跃着。
只见那个被“赶”到柴房去的女人轻声地走进了房,替榻上的男人捻了捻被角。
方禾盯着熟睡的男人看了许久,而后便吹灭了蜡烛,悄声走出了房……
俩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分房睡了几日。温书源的嗓子渐渐好了起来……
在他的嗓子恢复的这天夜里,温书源却怎的也睡不着了。
“妻主……”温书源轻声地呢喃着。望着身旁几日没被睡过的木枕,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他还没来得及惆怅,便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谁?!难道…家里遭贼了?
榻上的温书源咬着唇、右手抓着身侧的衣料,紧张得有些发抖。
他该怎的办?紧闭双眼的他脑子成了一片乱麻。
那人走至榻前,却只俯身捋了捋他额前的发——用那熟悉的带了温度和茧子的指尖。
温书源将要跳到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方禾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正要离开,袖子却被扯住了。
“……我…睡不着。”顿了顿,他又用几不可闻的声调唤了声“妻主”。
在黑夜笼罩下,方禾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难想像自家猫儿在别扭时是怎样一副可爱模样。
“乖夫郎,为妻这就哄你睡。”她反握住温夫郎的手,上了榻将他圈在怀中。
咬了咬那发烫的耳垂,方禾将下巴抵在温书源头上,满意地合上了眼。
温书源感受着俩人十指相握的手心中传来的满度,觉着这几曰心里空着的那块地儿终于填满了。
这双手,他怕是再也舍不得放开了罢……
将要睡着的他这般想着,微勾起唇。
与你携手,十指紧扣。
一辈子,原便是如此平淡。
却又.如此幸福……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