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理？”罗灿灿疑惑地喊了一声。

顾子航回过神来, 点头：“还行。”

“那就这样了。”罗灿灿说。

顾子航抬手看时间：“还有五十多分钟，开车至少半个小时。你赶紧换衣服，换好了跟我走。”

罗灿灿：“好。”

顾子航转身，又忽然回头, 说：“对了，是换制服。”

罗灿灿表示知道。等顾子航进了客厅，罗灿灿关上卧室门换制服。等换好制服后, 罗灿灿和顾子航一起下楼。

“快上车！”顾子航拉开副驾车门，催促罗灿灿。罗灿灿弯腰，匆匆上车。顾子航关了车门，赶紧绕到车子左边, 打开驾驶位车门, 坐了上去，再发动车子。

车子向长吉航空大楼疾驰而去。

顾子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是办公室周主任的来电。

“顾经理, 要不要重新定人？”

周主任在电话里问。

“不用。罗灿灿会准时出现。”说完顾子航就挂了电话。

罗灿灿听到顾子航讲的话，猜到大家都在等她。她对顾子航说抱歉。顾子航转头冲罗灿灿说了句：“没关系。”

罗灿灿看着外面的路况，还好没有堵车。然而, 她这么想，过了几分钟就发现车子行驶缓慢了。

“手机查一下实时路况, 看哪里不堵车。”顾子航又对罗灿灿说。

罗灿灿用手机查路况, 然后对顾子航说：“北二路不堵车, 但好像要绕一些。”

顾子航算了下时间, 说：“来得及。”

他继续向前面开了一段距离，后调头。

还有十分钟的时候，顾子航和罗灿灿离长吉还有十公里，有段路还有车速限制。

罗灿灿担心迟到。

顾子航说：“支持人会先说几句，我们来得及。”

罗灿灿紧张地看着车窗外，顾子航变道、超车，变道、超车，车子在车流中穿梭。

周主任又打电话来催。顾子航说：“让主持人多说几句，我很快就到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长吉大会议室里几乎坐满了人。到了八点，顾子航的车离长吉还有几百米，会议室里主持人握着话筒准时出现在主席台上。

“欢迎各位领导、各位员工出席本次会议。今天的会议对乘务部来说非常重要，因为前段时间我们经过严格评选，选出了长吉的最美微笑乘务员。在今天的会议上，我们将为长吉航空乘务部最美微笑乘务员颁发奖章。按照惯例……”

主持人足足说了五分钟的开场白。旁边的工作人员提示人到了，主持人才说：“现在有请最美微笑乘务员罗灿灿上台。”

罗灿灿推门进入会议室，走上主席台。

主持人把话筒递给罗灿灿，让她发表一下感言。

罗灿灿扫了一眼会议室，目光落在正在第一排最边上落座的顾子航身上。顾子航抬头对她笑了一下。罗灿灿转开视线，缓缓开口：“感谢公司对我的认可，我将继续在我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以微笑面对乘客、面对挫折……”

罗灿灿的话讲完，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主持人又拿起话筒说：“请乘务部顾经理上台为我们的最美微笑乘务员颁发奖章。”

罗灿灿没想到是顾子航亲手颁发。她抿着唇，站在台上一动不动。顾子航从座位上站起身，抬步走上台去，从礼仪手中拿过奖章，走到罗灿灿面前站住。

“祝贺你。”顾子航将奖章别在罗灿灿的左手臂上。

罗灿灿微微一笑：“谢谢顾经理。”

台下有人摄影。顾子航和罗灿灿站在一起拍了合影。

领了奖章后，罗灿灿走下主席台，有人朝她招手。她一看，是杨红娟和周倩怡，她们两人坐在一起的。杨红娟旁边还有个空位，罗灿灿走到杨红娟旁边坐下。

“祝贺你，罗灿灿。”杨红娟笑着说。

周倩怡探头也笑道：“恭喜你，灿灿。”

罗灿灿：“谢谢你们。”

而主席台上，顾子航开始讲话：“最美微笑乘务员是长吉航空乘务部的形象标准……”

仪式很快结束，大家散去。罗灿灿和杨红娟、周倩怡三人出了会场，互相道别，各自打车回各自住的地方。

顾子航的车子又停在了罗灿灿面前。

“上车。”顾子航从车窗探出头。

罗灿灿抬头寻找来车，都满座了，于是上了顾子航的车。

上了车，罗灿灿对顾子航说了句“谢谢”后就坐着发呆。

“发生什么事了？”顾子航问。

罗灿灿没听到。顾子航提高声音喊了声：“罗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