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经理。”罗灿灿笑着打招呼。

顾子航道：“我载你一程。”

罗灿灿婉言拒绝：“谢谢顾经理, 我打车就好了。”

顾子航说：“这个时候有点塞车，可能不好打, 上来吧。”

罗灿灿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都没见车来, 于是上了车。

“去哪？回公寓吗？”顾子航笑着问。

不在办公室的顾子航又没了上司架子。罗灿灿点头：“是的。”

顾子航想了一下走哪条路才没那么堵后发动车子。

罗灿灿想起新设计的制服，她不太喜欢, 但不知公司会不会换，于是问顾子航：“顾经理，我们要换新设计的制服吗？”

顾子航一边开车一边说：“不换。我已经把周主任的提议打回去了。”

罗灿灿松了一口气。她又想起元毅跟她说过她那次飞行得69分后, 顾子航找当时的乘务长澄清了, 重新给她评了分，分数是优秀。她感激地道：“分数的事，谢谢顾经理了。”

顾子航说：“飞机上的那事不是你的错, 我都没有怪你, 下面的人太上纲上线, 重新评的分数是你真正的专业分数。”

不管怎样, 这事罗灿灿是真的感激, 如果是69分, 她一年内都没有资格晋升。她又说了句：“还是要谢谢您。”

顾子航道：“不是工作时间你可以不用把我当上司，不需要用敬语。”

罗灿灿和顾子航在私底下相处过几次, 没有工作的他的确很平易近人。她微笑点头。

只是把该说的话说了，该谢的谢了罗灿灿就不怎么说话了。因为私底下顾子航再怎么平易近人还是部门领导，她还是有些拘束。

“休息几天？”顾子航却开口了。

“一天。”

“那是明天又要飞？”

“对。”

“飞哪儿？”

“海城。”

“哦, 国内航线。”

“嗯。”

“你们很辛苦。”

罗灿灿立即说：“不辛苦。”

她的样子像是在怕领导会以为她吃不了苦。顾子航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他说：“我理解你们的辛苦。”

罗灿灿说：“谢谢顾经理理解。”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快到公寓的时候, 罗灿灿叫顾子航停车。顾子航转头看着罗灿灿：“在这里停车？我记得你住的地方还要往前面走一点。”

罗灿灿笑道：“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就送我在这里吧，谢谢你。”

顾子航偏头从右边车窗望出去，路边果然有一个超市。他正要跟罗灿灿说话，罗灿灿却已经提着新领的制服，推开车门下了车，往超市走。

罗灿灿把制服存在超市储存柜里，再从超市入口进去。

她去超市买菜，许久没自己做饭了，她想做顿饭，主要是想做给元毅吃，她打算回到公寓就给元毅发信息。

她提着购物篮挑选蔬菜。刚拿起一个番茄往购物篮里放就听到一个声音：“罗灿灿，你会做饭吗？”

罗灿灿转头，吃了一惊，顾子航竟然进来了。她笑着点头：“会做。就是许久不做了。”

顾子航说：“我进来买瓶水，话还没来得及说你就下车了。”

罗灿灿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继续挑选蔬菜。顾子航把购物篮提了过去，很绅士地说帮罗灿灿提。罗灿灿拒绝，但篮子在顾子航手上，她拉不动，只好作罢。

“你一个人吃这么多？”顾子航见罗灿灿买了不少菜不由得问道。

罗灿灿笑道：“是……两个人。”

顾子航愣了一下，他猜到了她是要做饭给元毅吃。他想，他应该买瓶水就走的，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来给她提菜篮子了。

罗灿灿买了一大堆食材才出了超市。和顾子航道了别，她去取了存在储存柜里的制服，然后提着购物袋往公寓走。

顾子航坐在车上，看到罗灿灿双手都提着袋子走得很慢。看了一会儿，他推开车门下了车，大步追上罗灿灿，把那两袋东西夺了过去。

罗灿灿惊讶地看向顾子航。顾子航说：“走吧，力气活不适合你们女人干。”

罗灿灿说：“没关系。我们在飞机上还帮客人搬行李、放行李的，那些行李比这个可重多了。”

顾子航笑道：“你是在跟我诉苦？”

罗灿灿立即一脸惶恐道：“不是，不是。”

顾子航又问：“乘务部有规定必须帮乘客搬行李之类的？”

罗灿灿一脸讶异，他作为乘务部的经理，难道不知道？她点头。

顾子航不再说这事了，但心里想着，得回去研究一下这一条规定的合理性。

顾子航帮罗灿灿把菜提到公寓才驱车离开。

罗灿灿给元毅发了信息，说晚上她做饭。元毅带飞结束后，打开手机就看到了罗灿灿发来的信息，他笑着想：没想到她还会做饭。他换下制服，开车去罗灿灿的公寓。

他到的时候，罗灿灿已经做好了饭菜，饭菜摆了满满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