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微笑一点儿也不真诚？杨红娟想：她对他的笑当然半点儿真诚都没有, 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眼看她就要恢复级别了, 他竟然投诉她！这下子她还得呆在普通舱里。她快被他气死了！

“我想掐死那个暴发户！”杨红娟咬牙切齿地说。

罗灿灿和周倩怡互看一眼, 对这个投诉都有些吃惊，但乘务员被投诉的奇葩理由也是不少见的。可惜杨红娟恢复级别的愿望要落空了。罗灿灿想了想, 对杨红娟说：“如果他能够撤销投诉就好了。”

“他都投诉了，怎么可能撤销？”杨红娟立即说道。她开始诅咒袁飞，希望他的公司一夜破产。

罗灿灿叹了一声, 她没想到别的法子了。

一路到酒店, 杨红娟都在诅咒袁飞。

因为杨红娟心情不好，到达纽约肯尼迪机场时罗灿灿不便给元毅打电话，到了酒店房间她一关上门就立即摸出手机打给元毅。电话刚一打通就被接起来了。

“你接得好快。”罗灿灿一边脱高跟鞋, 一边笑着说。脱完高跟鞋, 她的身体就放松地靠在门上。

她听到元毅说：“因为我一直等着你的。”

她笑得合不拢嘴, 轻轻地“哦”了一声。

元毅问：“这次飞行顺利吗？有没有人为难你？”

罗灿灿回道：“很顺利, 没有人为难我。”

“这就好。”

“你在干什么？”罗灿灿听到了一点水声, 脱口而出。刚一问完她就想他会不会又一边洗澡一边接她的电话。

“倒水喝。”

罗灿灿为自己的想法不齿。她立即又问出一个问题来转移话题。“你喝了水就要睡了吗？”

“嗯。这边凌晨一点一十了。”

“是该睡了, 你睡吧。”

“晚安，灿灿。”

罗灿灿知道国内时间太晚了, 想跟他多说几句也不方便，只得依依不舍地道：“晚安。”

电话挂断后，她把手机放床上, 开始换衣服, 把制服换下来。她刚解开扣子, 放在床上的手机又响了。她凑过头去一看，是元毅的视频邀请。她疑惑又欣喜，赶紧又把解开的扣子扣上，接通视频。手机屏幕上出现元毅英俊的脸。

“看你一眼再睡。”他笑着说。

罗灿灿抿着唇笑。“很晚了，你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联系。”

“好，先不要动。”

“嗯？”罗灿灿不解。

元毅说：“这一眼当然要好好看。”

罗灿灿真的就不动了。元毅的目光注视着她，他们隔着屏幕，但她却觉得他就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他的目光让她微微垂了眸。

“灿灿。”元毅唤了一声。

“嗯？”

“抬起头来，也看看我。”

罗灿灿抬头，看见元毅嘴角深深的笑意。她也笑起来。

“你……快睡吧。”两人对视片刻，罗灿灿说。

“晚安，灿灿。”元毅点头，再一次道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