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把坏了的门锁换了。”元毅终于开口说话了。

罗灿灿和顾子航的话被打断。顾子航立即说：“我这就叫人来。”之前他一直等罗灿灿, 没管门锁的事。

元毅神色自若地说：“我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顾子航没有坚持。

元毅找人来重新给罗灿灿换了门锁，然后对罗灿灿说舟车劳顿, 让她好好休息。嘱咐完罗灿灿后元毅和顾子航一起离开罗灿灿的公寓。

元毅和顾子航进了电梯, 电梯下降，一直到走出电梯两个人都没说话。走到元毅的车旁元毅才停下脚步, 转身问顾子航：“修天然气多少钱？”

顾子航暗道他哪知道修天然气要多少钱？他面上笑道：“你是要帮罗灿灿给钱吗？我们两个还说这些？更何况没多少钱。”

元毅笑了一下，说：“那行。”

“我看你和你小姨子好像是好上了？”顾子航问道。

元毅点头：“嗯。”

顾子航愣了一下，又很快回过神来, 说：“我就说你对小姨子的心思不纯吧？之前还一直否认, 顾及这顾及那的。现在你总算是向前迈出一步了，也不枉费我的一番心血。”

“是应该谢谢你。”元毅说。

顾子航状似轻松地笑了一下。

“灿灿被扣分是为什么？”元毅想起刚才在罗灿灿那里时顾子航说的话，于是问道。

顾子航把事情说了一遍。他说：“你放心, 我已经跟下面的人说了, 不是她不小心, 是我站在她身后才导致她撞上我, 把红酒摔碎了的。当天的乘务长已经重新给她评分了, 不会影响她晋升。”

他站在灿灿身后。元毅看着顾子航。

顾子航笑着说：“没事了, 兄弟我先走了。”

元毅点头：“嗯。”

顾子航的车停在元毅的车前面。他说完就走到自己的车旁边拉开车门上了车。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这次真是多事了。罗灿灿哭自然有元毅安慰。

元毅也坐上了车。他系好了安全带, 却靠坐在座椅上没有发动车子。他的眼睛看着顾子航的那辆车，等顾子航的车子消失了他还没转眼。有些事他真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目光，发动车子。

乘务部在休息的乘务员们临时接到开会的通知, 有不少乘务员抱怨, 她们的计划一下子打乱了。罗灿灿因为和元毅在一起了激动得几乎一夜未眠, 天刚亮了她又得起来去公司开会。

“不知开什么会，我正想睡一整天觉呢。”罗灿灿一进公司大门就碰到杨红娟，杨红娟打着哈欠说。

“是呀，怎么这么突然地开会？我刚刚落地呢。”周倩怡拉着飞行箱走过来。

罗灿灿也打了个哈欠。她想起头一天顾子航找人撬了她的门锁后说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会议。于是她对杨红娟和周倩怡说：“据说是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会议。”

“可能吧，不然也不会把我们都召集来了，就是不知道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杨红娟说。

所有没有执勤的乘务员都在会议室里坐下了。

顾子航坐在办公室里看一份飞机失事的调查报告。昨天是因为要向元毅和罗灿灿解释他去罗灿灿那里的原因而随口编了一个理由说有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会议。他既然都说出口了就只能这么做了，因此通知了所有休息的乘务员开会。至于会上要讲什么，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

到了开会时间，顾子航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出办公室，往大会议室走。喧哗的大会议室在他进去后立即安静下来。他坐上主席台，试了试话筒的音，然后开口：“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会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重申。”

包括罗灿灿在内所有在座乘务员们都打起了精神，竖起耳朵听。

只听顾子航说：“洛杉矶飞往伦敦的失事飞机的调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失事原因是由于机组人员中的副驾过度疲劳导致的。”

罗灿灿一听，知道是元毅参与调查的那个飞机事故。

“所以我今天要重申的是每次飞行，机组人员必须得到充分的休息，不得疲劳上岗。”顾子航又说。

“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以为是什么别的重要的事。”杨红娟小声说。

罗灿灿也有些意外。“不过，这关系到安全飞行，确实是很重要的。”

杨红娟想了一下，点头。

顾子航似乎知道大家的想法，于是说道：“你们不要以为这是老生常谈了，必须注意休息。我们公司一直按照民航局的规定给予了你们执勤期间和之后充分的休息时间。因此，执勤后你们自身要合理安排时间。执行任务前一天不得饮酒，不得彻夜不归……”

罗灿灿打起精神来听完了会议内容。

顾子航的目光扫过众多乘务员，找到罗灿灿后，他的目光在罗灿灿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转开，宣布：“散会。”

“终于完了。”周倩怡也说了句。她才执行了任务，一刻都还没休息。

杨红娟又打了个哈欠：“对啊，总算完了。”

罗灿灿和其他参会的乘务员们起身离开会议室。

顾子航等所有乘务员离开后才走。

训练机场上，元毅穿着机长制服坐在飞机的驾驶舱里操纵飞机。飞机刚刚起飞，机舱内颠簸了一下。

“有乱流，这种情况一定要注意。”元毅对旁边的副驾说。

元毅带着人飞了个起落后，从飞机上下来。

教员陆东站在一架飞机的机翼下，朝元毅喊：“你就结束了吗？”

元毅远远地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