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魏大公子的两个侍从么?你们不是回京城去了吗?怎么会搞成这幅模样了?”
韩蕾捂嘴偷笑。她的灵魂三连问,问得两个侍从赶紧把头埋到了地上,不敢抬起头来,只是连声求救。
“请韩姑娘,不,姑奶奶高抬贵手,救救我们呐,我们知道错了。”
韩蕾嗤笑一声,不用问,她也知道两个侍从是毒素发作了。
“你们俩回去没服解药吧?”韩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俩,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回姑奶奶,吃……吃了。”侍从甲勾着头,哆嗦着说道:“我们把……把一瓶解药都吃了。”
“嗤!胡说八道。”韩蕾翻了一个白眼。“我忘了告诉你们,没有流血之前吃那个解药管用。如果流了血之后再吃,那解药就不管用了。抬起头来。说说吧,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按时服用解药?”
被韩蕾一句话道破关键,两个侍从不敢再狡辩。他们缓缓的抬起头来,周围看热闹的几个酿酒厂的兄弟和杨母等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前两天跟魏公子一起回了京城的侍从?
听他们的谈话,这两个侍从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在他们的眼里,两个侍从此时的模样,完全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他们俩胸前的衣襟被鼻血浸泡晾干,暗红僵硬,已经成了布壳。蓬头垢面,整个脸上都快包浆了。鼻孔里还塞着两根破布条,布条早已被鲜血浸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布条的下端,一滴一滴的鲜血还在往下滴落。
看热闹的几人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俩说话瓮声瓮气的,原来是鼻孔被堵住了。
侍从乙许是不善言辞,他双手撑地,用手肘碰了碰侍从甲,示意侍从甲快说。
侍从甲无奈,只得苦着脸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韩蕾听完勾唇浅笑。她早就料到了魏成超那个怂货心里不信她说的话,回到京城后,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找名医解毒。
虽然她初学毒术不久,可她偏偏是个天才。她研制的毒里加了现代药物,光是毒素发作的潜伏期就可以长达半月之久。以这个时代的医术,这种毒没有发作之前,完全就诊治不出来。发作之后,他们又根本解不了。
在这一点上,她诚不欺这些古人。只是当时为了让魏成超能够见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她才用黄连上清丸和健胃消食片虚晃一枪而已。
她也算好了魏成超三人,回到京城后求医的时间,误差不会超过两三天。
唯一的误差,就是从拉血变成了流血。不过问题不大,只要她第一次制的毒成功了就行。
魏成超那个怂货,居然还派这两个侍从回来监视自己的行踪,寻找机会报复自己,真是不知死活。那她也就让他们多受一会儿罪吧!
如此想着,韩蕾并没有打算立刻救这两个侍从,而是伸出两个手指,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捻着侍从甲鼻孔上的布条,一把扯下。
韩蕾看着那飙射而出的鼻血,慢吞吞的问道:“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到的桃源县?”
开口回话的还是侍从甲,由于失血过多又一路颠簸,他的声音已经稍显虚弱。
“回姑奶奶,我……我们刚到。昨晚就开始流鼻血了。我们左思右想,觉得可能是姑奶奶的毒发了,就掏出解药服用,可直到解药都吃完了,鼻血还在流。我们只能催马疾行赶来见姑奶奶。呜呜……姑奶奶,我们错了。救救我们啊!”
侍从甲说着就哭了出来。他们服了解药不管用,撕了衣服堵住鼻孔,好像还是不管用。
幸亏流鼻血时已经距离桃源县不远,否则,他们两人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荒郊野外了。
“好了,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