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庭南:“你想让我怎么做,把闻翌捞出来?”
以周庭南的关系,想要把闻翌捞出来并不难。
只是这样也就意味着,他们俩的关系彻底断了。
“不用。”闻沁面上苦笑,故作大方道:“闻翌做错了事,他的确应该受罚,但有些不是他做的,我觉得也不应怪到他身上不是吗,还有小鱼的事,再怎么说他们曾经都是夫妻,他要是真的进去了,对小鱼名声也不好。”
她态度放得很低,也很柔,含情脉脉望着办公桌前的周庭南,宽大衣领下勾勒出呼之欲出的胸脯。
就不信周庭南不上钩。
周庭南言简意赅:“这得她自己决定。”
闻沁猛然站直身体,来之前,她去派出所见过闻翌一面。
得知了前因后果,更是知道当夜时延去了小木楼,把宋瑜救走的事。
周庭南是时延的好兄弟。
她不信救人的事,是时延一手策划的,就算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时延一手策划的,现在宋瑜早就回来了,周庭南不可能不把人带回去,也不可能决定不了宋瑜的想法。
除非,他本来就想偏袒宋瑜。
“你的意思是?”她问。
周庭南没说话,深黑瞳孔望过来,如同黑黢黢的深孔,气压更是沉得可怕,让闻沁呼吸不能,步履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态度亦再明显不过。
宋瑜如果想告,他就会追究到底。
闻沁愤怒过后,就是心寒:“庭南,我们好歹这么多年情谊,你为了宋瑜,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周庭南:“你应该庆幸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情谊,我很感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顾奶奶。”
闻沁唇线抿紧作一线,良久哑声:“如果我愿意澄清我们的关系呢。”
周庭南视线余光偏向一侧半开的休息室门,收回目光,淡淡说:“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话太羞辱人了。
闻沁脸色没绷住,垂在身侧手死死掐紧。
然而,周庭南一点动容都没有。
提了提眼皮,他看着她,目光里的情绪相当的生疏。
闻沁是用尽全部力气才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良久,她带着哭腔道:“你太狠了,周庭南,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最近你为了找人基本不在周家,阿姨和老太太都是我照顾的,你现在这么说一句没关系,就没关系了。”
周庭南面色沉沉。
闻沁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她哭得动容,妆却是一点都没花,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和平日温柔模样形成一种反差。
她轻声细语:“抱歉,我今天不该来打扰你,之前的一切都算我自作多情了。”
不等周庭南开口,闻沁直接抬脚往外走去。
高跟鞋重重叩在地面。
今天闻沁一出去,周庭南冷酷无情的流言蜚语立马传播起来。
果然。
不出几分钟,周庭南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周庭南瞥过一眼,伸手接起,“爸。”
周父道:“你怎么回事,刚刚上班就把人小沁惹哭了?”
“谁给您告的状。”周庭南道。
周父说:“谁告状你不用管,我就想知道你和小沁的事到底打算怎么解决,小沁的事,是我们整个周家对不起她,你也对不起她,你要补偿她。”
周庭南沉默几秒,“你想我怎么补偿她?”
周父:“把闻家的事处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