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泛着青筋脉络的右手伸向她的裙底放肆。
不多久,她脸色僵硬,浑身颤栗,将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紧紧咬住下唇,潮红的脸颊,眉眼间那抹春色。
活了二十载,她从来都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羞愤难当过。
她忍不住哭泣出声,一边哭一边骂他。
“神经病!你就是神经病…变态!段乾你这个变态!有病…王八蛋……”
心里默默地放狠话,段乾!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要你跪下来求我!
听着她痛骂他,他竟然还轻笑出声,含着一股温柔地宠溺。
段乾微微起身,将沾血的双唇落在她柔嫩的唇瓣上,轻咬含弄,黑眸紧紧盯着她噙着泪的琥珀色瞳孔。
黏糊缠绵的嗓音里拼凑成一句话。
“小桃儿,你可真是活该,既招惹了我,就该好好受着…”
夜深人静,窗外投进来一道盈盈月光,犹如温润细腻的珍珠般滚落在地上。
房间外壁上,烛火无风自动,幽黄色的光亮摇曳晃动,倒映处相互重叠的影子,高大挺拔的身影将底下娇小玲珑的身影完全笼罩,只有身侧的足尖微微扑腾着。
偶尔传来女子痛哭叫骂的声音,和男子恶劣的轻笑。
“错了吗?嗯?”
男人垂眸静静地凝视着那张满是泪痕的娇憨脸庞,炙烫得目光犹如实质性落在她赤裸带着红痕的肌肤上。
他从那裙底收回手,指尖在月光下泛起晶莹剔透的水光,点抹在她殷红破皮的唇上,再俯身亲吻舔舐。
她好似哭累了,靠在他臂膀处闭着眼睛,透明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抖着。
静谧的环境里,似乎隐隐约约间有道无奈地叹息,消失在无人的角落。
段乾将她靠在怀里,把她打横抱起,扯过搭在桌角的外衣,将其披在她的身上,再用自己的外衣盖上一层。
如此密不透风,连足尖都不曾露出一丝肌肤。
吱呀一声,打开了门,他抱着她走了出去,深色的桌面上有淡淡地晶莹水色。
站在门外的人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枯卷的黄叶。
绕过廊道,停在一处门前,他推开门而后用脚尖将门勾起,再次关了上去。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去取来纱布和药物将她的伤又重新包扎了一遍。
他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轻轻盖上被子,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端详了下,将手指挤进她指缝中,一同十指相扣。
过了一会儿,又腻歪地放在唇上吻了吻,充满了稀罕和怜爱。
直至天将将明亮,门外开始有了走动的声音。
他倚靠在床头,微皱了下眉,睁开的眼睛很是清明,无半点困意,柔意的目光落在熟睡的人儿身上,眉间瞬间舒展。
段乾缓缓松开紧扣的手心,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他俯身,带着凉意的唇瓣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而后起身,伸手将两侧的帷幔放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双眼,微红的眼底带着愤怒的冷意。
她整夜未睡,就怕他做出点什么,好在没有彻底做到最后一步。
陶桃坐起身,把衣衫整理好,站在门前,贴耳认真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发现有道轻微的呼吸声。
她打开门,提起裙摆走了出去。
蓉儿和冷乔站门前不远处,蓉儿还靠在柱子上打着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