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他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神色无异,让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捏的是不是他的肉。
“你…”
她一时无语凝噎。
“玩够了?还是你不想下去?”
他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含着笑意。
“我要下去。”
望着她又急又气的模样,他气定神闲地吐出两个字:“求我。”
陶桃立马没出息地说道:“求你,求求你……”
这般快速,惹得他不满地轻啧了一声,淡薄的目光向下睨着她,放肆地一点点从眼眸在落到润红的唇瓣。
她都这么求他了,他还不肯下去,心里顿时恼急了。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冷得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段乾眼睫微颤,搂紧她的腰,脚尖一点,靠在怀里的她耳畔风声猎猎作响,再次睁眼时,已然落在原来的巷子里。
她伸手一把将他推开,有点用完就丢到的架势。
他被推得踉跄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唇角上扬。
她双手抱胸,被他盯着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反而觉着他是活该的。
“拿着。”
丁零当啷地声音在空中响起,有东西做抛物线式朝着她丢了过来。
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接过,到手里才发现是一串钥匙。
是白日里冷乔给她的那串。
“你若不要,那便扔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怎么可能不要,她又不是傻子。
以他的身份地位,她就怕他出手太大方了,她本来就没赚多少钱,万一搬的新家富贵非常,难免遭人非议。
“我知你在担忧什么,只是寻常富庶人家的府邸,也算符合你商贾的身份。”
她讶异地抬头看他,真心实意地说道:“谢谢。”
“你说说你,怎么总是喜欢找些麻烦上身?”
他伸手掐住她两颊软肉,将她的嘴捏成一个金鱼嘴。
“我、我…哪有…放…”
被他捏住,都不好说话。
见他不放手,陶桃瞪着他张大嘴巴,露出森白的利齿在他纵容的目光下,直接狠狠地咬了下去。
直到她嘴里尝到血腥味,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着实让人很恼火。
在他淡然自若的神色,不温不火地态度下,仿佛她的一切都是在耍孩子脾气一般。
而他就是个包容孩子犯错的长辈。
这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她极力甩掉脑海中让人瘆得慌的猜想。
这死变态!是受虐狂吧。
她拧他腰上的肉肯定乌青了,虎口也被她咬的出血,他还能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法子,这是真心里病态。
陶桃舔了舔唇边的津液,一股子浓重的铁锈味,嫌弃地皱了下眉。
背光而下的男人藏匿在阴影处的面容半明半昧,望向她的目光炙热且危险,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而她低着头丝毫未曾察觉。
“对了,那个冷乔…真的只是教我习武的吗?”
她总感觉她对自己似乎太过恭敬了,但又在某一刻让她感觉到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