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走到墨温宁面前,满口阴阳味,“如今王叔重获实权,王府也未受此牵连,郡主求仁得仁,可谓是志得意满喽”
陈志远指认令牌来自鬼市,此事已经盖棺定论,偏偏宝贤王又生事端,弄出一份名单,让战玉怀降了职。
如今高职空缺,太子一党蠢蠢欲动。偏偏齐王手里没有趁手的人选,他且头疼着呢!
再见墨温宁时,心中自然是气愤难平。若不是她多事,助豸卫司查出密信,害他损失了一些青年骨干,他何苦犯愁?
此时,他并不知晓名单也是她出的主意!但同宝贤王家的这两笔账,齐王可是狠狠的记在心里。
温宁象征性的微笑着,“陛下圣明,当然也要感谢殿下仁厚,不同我们计较。”
齐王摇晃着手中的折扇,“郡主蕙质兰心,智谋不输男儿,有空可常来宫里陪本王的母妃坐坐,她老人家还惦记你临场发挥的曲子呢。”
温宁垂头,恭敬而疏离的应了一声“是”。
蔚澜放也有话想问她,是关于“黑火药”一事。但是碍于齐王在场,不宜多说,便只是守礼的微微一笑,便同齐王去办事了。
温宁又等了一会,终于等到顾太医。
车上,温宁说了一下太妃的情况,顾百里安慰道:“郡主别急,我一会给太妃娘娘好好检查一下。”
战玉容听说温宁要去请顾太医来给太妃诊治,便来了太妃院中侍疾。
顾百里号了脉,又询问了近日的吃食和睡眠,重新开了药,施了针,细心叮嘱几句。
战玉容叫李嬷嬷拿了一盒银帛过来,悄声问道:“顾太医,本妃的父亲患咳疾多年,可否请您去看一看?”
自从战玉怀被贬官,战德昌的病就变得更严重了,每次咳血之后都觉得喘不过气。
战玉容虽然生她父亲的气,但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她也狠不下心来不管他们。
顾百里不好直接推却,毕竟医者仁心,不管战德昌为人如何,在医者面前都是病患,可是战德昌所患之病,他早年也是给他瞧过的,对病情也有所了解,只怕是直言相告,反倒引起人家误解。
战玉容见他似有些为难,便苦笑道:“顾太医有何话不方便说呢?”
顾百里暗暗叹了口气,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罢了!
便同她说道:“战老先生的咳疾非药物能治愈,山中气清,或许对他的病情有所缓解。”
果然,战玉容阴沉着脸,神色不悦。
温宁亲送顾太医离府,又询问一下阿生的病情,目送他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到太妃院中。
近身伺候太妃的有两个是陈嬷嬷当年调教的丫头,毓紫和陇碧。毓紫踏实沉静,自不必说,但陇碧贪嘴,心眼少,容易被人利用。
温宁差人叫了陈嬷嬷来,问她可愿回到太妃身边伺候,陈嬷嬷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她明白温宁惦念太妃的身体,只毓紫一人,总是不够用。
福依阁里那两个丫头对温宁忠心不二,她也放心回到太妃身边,“但凭郡主做主。”
太妃是不肯的,有陈嬷嬷守着福依阁,战玉容和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子女就不敢胡作非为,她也安心些。
可是温宁坚持,至少等太妃好一些,再辛苦陈嬷嬷回来便是。
太妃拗不过她,也知晓她的孝心,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