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大乱，才是最有机会的。

颜介终于转过身，雨水顺着他的手指滴落在地：“水儿做得很好。”

“但是你真的要亲自动手？”沐水儿蹙眉：“太危险了。”

“我必须亲手了结这段恩怨。”

颜介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张怀远当年在朝堂上，是如何构陷我父亲的，你们都知道。”

先弄死张怀远，然后才是帝王！！

相亦瑶叹了口气：“那你去吧，我们在宫中等你。”

颜介点点头，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雨幕中。

尚书府的守卫比平时森严了许多，但这对颜介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像一片落叶般轻盈地掠过围墙，借着雨声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内院。

没错，没人知道这么文质彬彬的颜介，竟然会武，并且很强，与曹怀世比起来不遑多让。

张怀远的书房还亮着灯。

颜介贴在窗边，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他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而入。

“谁？”张怀远猛地抬头，脸色苍白。

颜介摘下斗笠，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张大人，别来无恙。”

“颜，颜丞相，你怎么会来我这，还是这副打扮？”张怀远瞳孔猛缩，察觉到了危险。

他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很惊讶吗？”

颜介缓步走近：“当年你为了讨好皇帝，诬陷我父亲谋反，害得我颜家一百三十七口人惨死，你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我没有，我何时陷害过你全家？”张怀远否认。

颜介冷笑：“因为我本来姓卫。”

“卫？”张怀远瞳孔再次震颤。

蓦然间，他想起来了十年前发生的事……

张怀远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沐水儿的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他口齿不清道：“是你，原来是你……”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

颜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阻止他继续废话：“这是水儿特制的药，能让你保持清醒，却动弹不得，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流干。”

张怀远的眼中充满恐惧，他想求饶，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颜介将药灌进他嘴里，然后抽出短刀。

刀光闪过，张怀远的手腕上出现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缓缓渗出。

“好好享受吧。”

颜介收起刀，“这是你应得的。”

他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张怀远微弱的挣扎声。

雨声掩盖了一切，直到第二天清晨，下人才发现书房里的惨状。

颜介回到宫中时，相亦瑶和沐水儿正在等他。

“得手了？”相亦瑶问。

颜介点点头：“张怀远一死，二皇子在朝中就少了一个重要助力。李启的机会来了。”

“但还不够。“沐水儿递给他一碗热汤：“其他皇子背后都有权臣支持，我们必须创造更大的机会。”

相亦瑶展开一张地图：“我的人在宫中打听到，三个月皇帝要去西山狩猎，这是个机会。”

颜介接过地图，目光落在西山的位置：“你是说......”

“制造一场意外。”相亦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皇帝意外驾崩，李启踩着所有人就能名正言顺地继位。”

沐水儿皱眉：“这太冒险了。”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颜介握紧拳头，“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那个昏君血债血偿。”

雨还在下，大殿的烛火摇曳不定。

三人没在多说什么，但眼中都透着势在必得。

既如此，那就动手吧！